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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前方不远处就是小田急线的铁道。麻生感觉他们从新宿出来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但因为是深夜,所以他也不清楚他们走到了哪里,看样子应该是参宫桥附近。
麻生想起了皋月对他说过的话。韮崎第一次带山内到她家来的时候,说他是在铁路上捡到他的。是自杀未遂。是了……麻生想起了他曾在搜查资料中看到过皋月的住址。她正是住在这附近。
麻生明白过来山内想要在什么地方为韮崎守夜了,于是他沉默地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山内是想要回归原点。回到他与韮崎相遇的,最初的那个地方。
山内:“这里变化很大啊……现在已经不能走到铁轨上去了。”
“没必要下去吧。”麻生下意识地抓住了山内的手,“你该不会是想要干傻事吧?”
山内笑了:“我还没这么罗曼蒂克啦。”
山内往下望着铁路道:“应该就是在那里吧……当时我正在等首班车。然后诚一就来了,一脚把我踢开。当时诚一正在去皋月姐家里的路上。因为他坐的捷豹出故障了,所以就把车子交给了他的小弟去处理,自己一个人在附近转悠,然后就发现了我。”
麻生:“韮崎为什么要救你呢?”
“我不知道。”山内把身子向铁路的方向探了出去,“也许是心血来潮吧。那一晚的诚一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因为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麻生:“不开心的事?”
山内:“听说是杀了某个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这是我吃饭的时候皋月姐跟我说的。但是你去查也没用。因为诚一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的,也许。”PR -
8
“是你自己想喝吧?”看到麻生一口气喝了半杯酒,山内也一口喝光了手中的冰镇金酒,“居然拿我来当借口来公款吃喝,你这章鱼条子。”
麻生:“别碎碎念了,你刚才因为酒喝光了所以很不爽吧?怎么样,酒精下肚之后稍微平静点了吗?”
山内:“这么廉价的酒,一泡尿出来就没了。何况还是陪条子喝,真他妈难喝。”
麻生:“你这人,不但性格变了,说话也变脏了啊。对,这点最奇怪。你不是关西人吗?为什么说话是江户腔?”
山内叫住经过他身边的店员,点了第二杯酒,然后又将空酒杯里剩下的一块冰含在嘴里,咬得咯嘣响。
山内:“因为诚一讨厌关西腔。”
麻生:“为了韮崎,你竟然连说话腔调都改了吗?”
山内垂着头,幽怨地瞟了麻生一眼,“因为不听话就会被杀,我也没办法。”
麻生:“所以是不情不愿吗?”
“那倒不是。”山内轻轻一笑,“毕竟我对关西腔没什么执着。”
麻生:“你这身材也是投韮崎所好?”
山内:“身材?”
麻生:“你这身肌肉。特别是手臂。虽然看上去很细,但看得出来是练过拳击的。”
山内:“哟,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麻生:“是韮崎叫你去练的吗?”
山内点点头。
麻生:“看来韮崎很热衷于改造你嘛。我终于明白我刚才想说什么了。你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主观意愿而改变。是韮崎改变了你。所以看上去很怪……我听及川说,你差点就被韮崎杀了对吧。而且还是两次。你其实是想要逃离韮崎,对吧?”
山内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店员送上来的金酒抿了一口。麻生没有再问下去。他认为山内的沉默已经替他作出了回答。 -
7上香的队伍很短。大概是因为来上香的主要人物已经走了吧。像春日组这种正在争夺东京霸权的大组织,本来应该在二当家的守夜仪式上大摆宴席,那些有头有脸的黑帮大人物们在宴会上觥筹交错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一次,由于及川方面所施加的压力,躺在病床上的春日泰三也终于有所屈服,把守夜仪式办得意外的朴素。而且是在距离都心比较远的八王子的一家小小的寺庙里举行的。麻生上衣的袖子上缠着黑纱,站在上香队伍的最后。虽说韮崎是黑帮干部,但他毕竟也是受害者。现在麻生的工作是逮捕杀害受害者的嫌疑人。当着受害者的灵位报告自己抓捕凶手的决心,这是自从麻生加入一课时起,就从上司那里学到一种的职业习惯。虽然麻生没有时间慢慢欣赏韮崎的遗照,但是他依然觉得照片上微笑着的韮崎看上去非常平和。实际上,这也许是他第一次看到韮崎微笑的模样。他对韮崎说,我一定会抓住杀害你的人。你也要在地狱里对那些被你杀了的人赔礼道歉哦。照片中的韮崎一语不发,只是看着他微笑。山背以及麻生班的其他成员都已经不见人影了。寺庙的停车场上停着几辆四课成员所乘坐的警车,但是麻生并不打算去跟他们打招呼,直接走出了寺庙,向JR车站走去。几名身着丧服的男男女女正走在麻生的前方不远处。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是黑社会的人。那几个人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应该是韮崎学生时代的朋友之类的。虽说曾经是朋友,但韮崎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黑帮干部,而他们来参加这样一个男人的丧礼,想必也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麻生本来并不想跟在他们身后,但是因为他本来走路就比较快,所以渐渐地跟这些人缩短了距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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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人在干什么?
宫岛静香站在步行天桥上,一直注视着某个人,那人在新宿署门口已经徘徊了好一阵了。
那是一位中年女性。不,也许只是看上去年轻,实际上应该已经有六十岁左右了。一定是因为她体型稍胖的缘故,所以令她看上去这么年轻。
她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只要往车站方向走就能找到交警,可是现在警察局就在眼前,索性直接进去问问看吧,可是她看似又有些犹豫。的确,最近东京的警察局大多都搬进了崭新的商务楼里,感觉就像综合商社的总部大楼一样,普通人想要寻找失物的话可能不太敢走进去吧。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静香面带微笑地慢慢走近了她。
静香:“请问,您到新宿署来有什么事吗?”
对方被吓了一跳。
静香:“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哦。有什么事吗?”
女子:“你、你是女警察吗?”
静香:“对,请进。里面有接待处,在那边说明您需要什么帮忙,他们就会告诉您怎么去相应的部门了。我也可以陪您一起去。”
女子:“负责杀人案的部门也是在这里面吗?”
静香心里一惊,然而表面上仍努力维持着从容淡定的态度:“是搜查一课啊。搜查一课在刑事课……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女子:“我想找人商量一下……那个,那个叫韮崎的黑帮人士不是被杀了吗,就是那件事。”
这下静香再也无法按捺住表情的变化了。为了不吓到对方,静香露出一个尽可能温和的笑容回答道:“您是想提供线索是吗?非常感谢。不介意的话您直接跟我说吧。” -
1.
塚原富美子又看了一遍报纸上的报道,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
“八、九年了吧,应该。”
家里除了富美子以外没有其他人,所以她基本上只是在自言自语,即便如此,她仿佛还是能听到丈夫在回话。丈夫行雄是个记忆力很好的男人,两年前猝死于心肌梗塞,他是个好人,至今富美子想起他,仍会觉得很遗憾。她本以为可以和他一起白头到老,直到再也动不了为止。
是啊,已经八、九年了。真的很可怜,真的。
这一定是老天爷的惩罚。富美子叠起报纸,缓缓站起身来。
没办法,因为以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安安稳稳地死在榻榻米上的。反正他多半也是死于黑帮冲突吧,他本人应该早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富美子太太。”
山田德子站在玄关喊道。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含糊不清。因为长年从事风俗行业,酗酒和抽烟彻底弄坏了她的嗓子,虽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每次她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在骂街,她这样站在玄关大喊大叫,会让邻居误以为自己在跟她吵架,这就很丢脸了。 -
译者:咸鱼干
“您辛苦了”
田村深深鞠了一躬,伸手接过立冈的提包。
“真冷清啊,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来?”
“不好意思,最近组里事多,上头只叫我们两个来接。兄弟们都在附近等着。”
“是吗”
看来,即使经过三年半的牢狱生活,立冈妄自尊大的态度依旧没变。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一年半前。出来后就去了关西,上礼拜终于把我调回组里了”
“关西哪里?”
“暂时待在大阪的下田那儿,说是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老爷子终于摆平一仓组那帮家伙我才回来了”
“被款待了一年吗?你还真是好福气”
“组里危难的时候我却一个人逍遥快活,实在是万分抱歉”
距离大门两分钟路程处,停着三辆全的汽车。七名组员清一色的身着西装等待立冈到来,一齐低头行礼。立冈抬起下巴受礼后,从田村为他打开的车门坐进了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