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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well S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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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圣夜 1995.10 -3- (2)
提醒:本次更新有BG H的描写,涉及到H描写的部分我会做反白处理,请各位选择性地观看

“啊,司机师傅,在这里停一下,有一个人要下。”麻生取出一万元钞票,塞在静香手中,道:“记得拿发票,回去帮我报销。”
静香:“还是我付钱吧。”
“不用啦。”麻生把静香一个人留在车后座,自己先下了车,道:“静香,如果你在署里睡得不好,那就尽管回家。如果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工作中出错的话,我会很头疼的。”
静香:“是,那就明天见。”
麻生:“不,我也要回署里。”
没等静香下一句话出口,麻生便快步走了出去。

反正从明天早上八点开始还要开搜查会议。就算现在回家,也只能睡五个小时。
不过这都是借口,其实麻生只是想见槙而已。因为被金村皋月对韮崎的一往情深所感染,他也有点心猿意马了。
槙的店在四谷三丁目地铁站附近不远处。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大约一年前,四谷署的刑事课长前辈带他去的。这是一间只有吧台座位的小饮食店,氛围很轻松,就算喝醉了也不必在意自己说了什么话。不管顾客的谈话内容多惊世骇俗,槙都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去了几次以后,渐渐地麻生开始经常独自光顾这家店,喝着槙为他斟的酒。但是直到半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他仍然想象不到自己会和槙发生关系。
槙并非长得特别漂亮,但是很有气质。有传闻说她曾经是演员,但是槙从来不会提自己的过去。虽然麻生欣赏她,但是没把她当成恋爱对象。


半年前的某个晚上,麻生在店里喝到将近打烊,槙提出想请他喝咖啡。麻生以为槙是想去附近的深夜咖啡店,于是就在店门口等着槙出来。槙收拾完走出店门口,却忽然挽住麻生的胳膊,若无其事地说我家离这儿很近,打的过去一下就到了。我请你喝好喝的咖啡。
如此想来,是槙主动开始这段关系的。也许她看上我了吧。
麻生偶尔会这样自问自答,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他不知道槙确切年龄有多大,可能刚好过四十吧。没有特定的对象的话,偶尔晚上也是会有空虚寂寞冷的时候的。

麻生来到槙的店门口时,槙正巧在关门。
“哎呀。”槙一边把蓝染的门帘收起来,一边笑吟吟地道,“太好了,我还没关煤气呢。想吃点什么?”
麻生:“不,我吃过了。”
“是吗。”槙马上会意地点了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收拾完。”
麻生:“我帮你吧。”
店名是用平假名写的“MAKI”,再寻常不过的名字。槙本身也没有生意人的那种对钱的执着,客人来得少她就关门,天气不好就临时休业。但这家店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虽说店里只有吧台座位,但可以坐得下不少人,除了槙以外,还有一位切刺身的厨师。虽然这家店很小,但是味道却一点也不敷衍,花很少的钱就能吃得很满足。厨师是十二点下班,槙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关门,但如果有比较谈得来的熟客在的话,说不定会一直开到深夜两点左右。总之一切都很随意。麻生觉得槙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她的“第二人生”。槙一定经历过波澜万丈的第一人生,而现在,这样的人生已经离她远去。
厨师已经把吧台内打扫干净,已经回家了。于是槙开始打扫吧台外的地方。其实她可以明天开店前再弄,但是槙每天关门时都会打扫得干干净净再走。麻生借了一块抹布,开始一个一个地擦吧台的椅子。一开始,槙是绝对不让麻生帮她干活的,但是最近麻生帮忙她也不会说什么了。麻生觉得像这样两人一起默默打扫店里的感觉还挺开心的。麻生总觉得比起做警察,自己似乎更适合做厨师或是别的什么。
打扫完之后,槙给麻生倒了杯暖洋洋的焙茶,麻生在吧台前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觉得刚才在皋月的店里所经历的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我一直觉得女人不适合当刑警。”麻生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槙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没头没脑的说话方式,沉默地点了点头。
麻生:“刑警这种职业,内心太纤细的人做不了。虽然也有人说男人比女人纤细,女人比较粗神经,但那是骗人的。”
“是啊。”槙微笑着说道,“纤细的人是不会挑起战争的,男人总是动不动就想打仗。”
虽然这话说得有点直,但是从槙的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的那场比赛怎样怎样一样平淡无奇。
麻生:“所以我觉得女人是当不了刑警的。但是今天晚上,我却发现也许我错了。”
槙:“你发现女人其实不纤细?”
“不,不是。”麻生笑道,“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女人有女人的办法,我只是对这点感到很佩服。”
“那不是挺好的吗?”槙又笑了起来,“从今往后女刑警会越来越多。今天你又学会了一招,懂得如何正确用人了,挺好的。”
麻生:“怎么听起来像是讽刺啊。”
“哎呀,有吗?”槙笑起来很天真,很可爱,“对不起,不过越了解你这个人,我就越觉得你不适合当警察。”
麻生:“这种话你真说得出口啊。”
槙:“伤到你了?”
麻生笑着把茶杯放下,道:“但我其实自己也这么想。”

槙:“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麻生:“请问。”
槙:“为什么你去考警察录用考试?”
麻生:“因为我想玩剑道。这世上能一边玩剑道一边拿工资的职业,我只能想到警察了。”
槙笑道:“我就猜到是这样。”
麻生:“对不起。”
槙:“用不着道歉啦。纳税人又不止我一个。不过这种话最好不要大声说出来。”
麻生:“是啊。但是如果有人问我的话,我一定会像刚才那样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槙:“我真想把你刚才的话都说出去……我才不想当什么警察呢,我只想玩剑道,然后让总务部带我们去公费旅游而已。”
麻生:“你太坏了。”
槙吐了吐舌头,看得麻生差点就想扑倒她,因为那舌头的动作实在太勾人了。当然,槙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

关了店之后,两人往地铁站走去。虽然打的过去的话只要十分钟,但是丸之内线还有末班车。槙喜欢坐地铁,就算有电车,她也会特地选择地铁。槙的家离地铁站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如果坐地铁的话要花三十分钟以上才能到家。
地铁站人很多,因为是临近末班车时分,人多也是自然,但是一想到凌晨12点多的东京还有这么多人要坐地铁,麻生就觉得这个城市有病。忍不住想笑。感觉大家的生活规律就跟老鼠和蟑螂差不多。当然了,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槙在地铁上从不说话。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麻生也很纳闷,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现在麻生已经习惯了。槙一定是在享受坐地铁的快乐,就像小男孩一样。
槙挽着麻生的胳膊,两人走在赤坂见附的车站旁的一木通路上。夜晚的赤坂十分热闹。整条街上弥漫着烤肉的香味。从一木通路拐进一条西南方向的小路,夜市的喧嚣声顿时被隔绝在外,不远处出现一栋公寓,槙的家就在这栋楼里。虽然谈不上有多高级,但从构造上来看起来也不便宜。槙并不是租房住,虽说现在已经不是泡沫经济时代,但是从地段上来看,这里的房价应该不低。槙的店是以自己的名义开的,她身上也没有债务,其他的不知道,但可想而知槙在她的“第一人生”赚了不少钱。

槙从邮箱里取出晚报和几封信件,走进电梯。虽然她是下午六点开店,但是因为要进货和打扫,所以她总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出门。于是晚报什么的,她都是回来才看。不过据槙所说,鱼的进货都是交给厨师去做的,她自己其实还是挺轻松的。
麻生忽然在想,这个叫做川添的厨师跟槙是什么关系呢。川添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只是偶尔会出现在厨房。跟他搭话他会微笑着回答,请他喝杯酒的话他也会用杯子接着喝一口。但是基本上他很不爱说话,也不擅长和客人套近乎。看样子他的年纪应该比槙小,但是他的厨艺却是没得说的。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就不再接受订单,开始打扫厨房。十二点就会回家。早上六点他会去筑地市场买鱼,回到店里把鱼放进冰箱之后就回家休息一下,四点过了之后才再到店里来。对于槙的料理店来说,川添是个极其理想的男人,正因为如此,麻生特别想知道槙到底是在哪里认识他的。麻生注意到自己的这份好奇其实是来源于对川添的嫉妒,不由得苦笑起来。明明他对槙的感情是不是爱都还说不清楚,却开始产生了独占欲。真是服了自己了。

进入房间之后,槙先给麻生泡了杯咖啡。从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开始,这样的行为仿佛就成为了两人之间的某种仪式。槙泡的咖啡很好喝。麻生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热衷于喝咖啡,但是不管用多么高级的咖啡豆,不管是否使用纯净水,就算用理论上最讲究的方法去泡,泡出来的咖啡的味道还是会各有不同。槙泡的咖啡有种令人安心的、平易近人的香味。据槙自己说,因为她回家时间很晚,喝香味太浓烈的咖啡会更加疲惫,所以平时一直都是拜托她相熟的咖啡店送她一些特别的配方,至于具体是什么配方,那是企业机密不能说给别人听。
槙:“我没想到今晚你会来。”
麻生:“我不是忘了拿书吗?我听到你给我的电话留言了。“
槙:“但是最近新宿那边不是有大案子吗?之前的案子也刚好结束,我就在想是不是你负责这个案子。看来你没负责这个案子呢,太好了。”
“怎么会呢。”麻生笑道,“被你猜对了,是我负责这个案子。”
“真的?”槙举起咖啡杯,睁大眼睛,“那你还来做这种事,这样好吗?”
麻生:“什么这种事?工作中也是可以喝咖啡的吧?”
槙:“不是啦。”
麻生:“不是?那我不该做的是什么事?现在可是私人时间哦?”
“嗯,你真是的。”槙撅起嘴巴道,“别逼我说出来嘛。”
麻生:“我想听你说啊。”
槙:“笨蛋。”
麻生:“说说看嘛,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槙:“那我就告诉你。你喝完这杯咖啡就打的回家。我就卸妆洗澡刷牙睡觉。你明白了吗?”
麻生:“那我就回去咯?可以吗?”
槙咬着咖啡杯抬眼看了麻生一眼:“不可以。”
呼之欲出的情欲已经快要压抑不住,麻生已经没耐心再继续玩这样的文字游戏,只想就这么把槙推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撩起她的和服下摆进入她。但是,他最终还是强行心平气和地喝了一口咖啡,努力压制自己的冲动。槙有洁癖,没洗澡就碰她的话她一定会坚决抵抗。
喝完一杯咖啡,槙说了句你先洗,麻生便走进浴室开始洗澡。在麻生洗澡的期间,槙脱下和服并整理好。和服这种东西是不能频繁洗的,脱下来之后如果不仔细保养的话很快就会弄坏。槙已经习惯穿和服了。因为她是小饮食店的女老板,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曾经有客人问她,老板娘把和服穿得这么一丝不苟,是不是从小就开始练习跳舞之类的。槙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是由此可以猜测,她的“第一人生”一定经常与和服打交道。
洗完澡出来之后,槙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卸了妆,怀里抱着条浴巾。她穿着一条夏装般的简单的连衣裙,不施粉黛的她真的很可爱。也不知道是因为槙不把麻生当男人看,还是因为她对麻生没有多少戒备,不管怎么样,麻生都很喜欢槙素面朝天的样子。虽然她也不经常化太浓的妆,但是素颜会给人一种独特的亲近感。用个俗一点的比喻来说,就有点像农村少妇一样的亲近感。麻生猜测槙应该是外地人。
槙有个怪癖。就是非要亲手帮刚出浴的男人擦身体。刚开始麻生觉得这有点难为情,感觉自己就像个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在母亲面前全裸着身体,让对方帮自己擦身体。他也说过好几次想自己擦,但是槙就是不听。对槙来说,帮男人擦身体大概跟坐电车一样是一种乐趣吧。
而最近,麻生也已经放弃挣扎,随便槙为所欲为了。槙准备擦他的腋下时,不用说他就会自己主动把手举高高,前面擦完了就会自觉转过身去让她擦背和屁股。虽然是个怪癖,但是麻生却觉得这挺像槙会做的事。槙如果不是从事风俗业,说不定是个精明能干的妈妈。
“好,擦完了。”槙说完,将另一条准备好的干毛巾围在麻生腰上,说:“要喝啤酒吗?”
麻生:“我自己去拿,你先去洗澡吧。”
槙点点头,麻生打开厨房里的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因为槙一般都在店里吃饭,所以家里的冰箱几乎没什么东西。当麻生看到冰箱里有两三个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甜品时,麻生忽然忍不住微笑起来。
玲子也喜欢吃甜食。所以家里的冰箱总是放着一些甜品。有时候下午不需要上班,麻生会突然心血来潮,打开冰箱把玲子的甜点吃掉。晚餐过后看到玲子打开冰箱找自己的甜点,麻生会在她背后说一句对不起,我给吃了。这时玲子就会鼓起腮帮子,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麻生心底忽然一阵抽痛。明明自己早已过了会心痛的时期。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念女人了吧。想念女人的这种把甜点藏在冰箱里,为洗完澡的男人擦身体并以此为乐的小习惯。

麻生单手拿着一罐啤酒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这个时间,最晚的一档新闻节目已经结束,电视上开始播放棒球比赛的结果。麻生漫不经心地看着,但是他最近对棒球渐渐失去了兴趣,所以电视里在讲什么他也完全没听进去。他关掉电视机,拿过那份被叠好的晚报。
报纸上用显眼的标题报道了韮崎的案子,并将案子定性为黑帮冲突事件。媒体会这么想倒也正常,麻生心想,像韮崎这样的人被杀,与黑帮无关那才奇怪吧。
神秘的密会对象。只要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案子多半就能破了吧。但是今晚搜查班似乎没有任何收获。如果有什么的话,自己的手机一定会响的。
麻生全裸着走到阳台,说是阳台,其实是屋顶,空间很开阔。到了盛夏可以在这里开烧烤派对。因为阳台周围用不透明的塑料板围了起来,所以即使全裸也不用担心被隔壁看到。但是头顶没有遮挡物,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月亮。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晚上依然还是很暖。本来麻生心想要是觉得冷了就马上回屋里去,但是刚洗完澡到阳台上吹吹晚风还挺舒服的。但是待在这里超过十分钟还是会感冒吧。如果一不小心发烧了的话就不能指挥调查案子了,这对管理官来说是很严重的过失。

韮崎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皋月所说的应该是真的。静香虽然讽刺地说那不过是皋月的一厢情愿……但麻生觉得,也许那真的不是一厢情愿。
同时跟多个男人和女人保持关系,并且对每一段感情都能很认真,而另一方面,又能冷酷无情地将妨碍自己的人杀掉。
突然间,麻生想起了皋月所说的山内练与韮崎相遇的经过,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山内练只是喝醉了躺在铁路上,还是……

自杀?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自杀?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吗?
他无家可归,也没有钱。这么说,那应该是他刚出狱没多久的时候的事,但是既然是保释出狱,那么他应该有保护司的人跟着才对,就算没有钱应该也不至于会饿死。保护司的人应该会帮他找到落脚之处以及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才对。但是等到刑期已满,超过了保释期间的话,保护司就没有义务继续帮助他了。那之后他必须自力更生,背负着前科活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是实行判决呢?
麻生怎么都无法理解。根据他长期的经验,什么程度的犯罪会得到什么样的判决他心里都大概有个数。山内是强奸未遂加上伤害罪,即使检方提出两到三年的判刑,他作为初犯,是冲动犯罪,而他本人又是那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爱哭包小青年,还是个正经大学生,以前也没犯过什么事。只要他哭着道歉说以后再也不这么做,就可以被判缓期执行。在麻生“说服”山内的时候,他就坚信山内应该会得到缓期执行的判决,马上回归社会。然而现实是,山内因为被判实刑而入狱……

“你在做什么!”
槙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道:“你这样会感冒的!”
麻生:“没事,今晚挺暖和的。”
“怎么可能没事!”槙就像一个教训孩子的母亲一样厉声说道,她抓住麻生的手把他硬拉回房间。
槙:“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啊。”
麻生:“我知道,空气中能闻到桂花香。”
“你真是的,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槙双手叉腰,狠狠地瞪了麻生一眼,忽然噗地笑了出来,“我也真是的,对着一个一把年纪的大叔说什么呢。”
麻生:“大叔只是打招呼的说法,如果我是大叔的话,你就是阿姨了。”
“阿姨就阿姨,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一个优秀的阿姨。”槙笑着把头埋进麻生的怀里,她身上传来阵阵沐浴露的香味。
槙:“你在看星星吗?”
麻生:“不,在想事情。”
槙:“想事情?”
“嗯。”麻生摸了摸槙的脑袋,道:“我在想某个男人事情。以前,那个人因为犯了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被我逮捕。我以为他会被判缓刑,于是就稍稍用了点强硬的手段让他认罪了。在被移交检方之前就认罪的话,也比较容易得到缓刑的判决。”
“也就是说,你希望他被判缓刑?”槙抬起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麻生道,“刑警连这种事都要考虑吗?”
麻生:“也不是总是要考虑这些。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也不会太在意罪犯如何被量刑。毕竟判决不是我的工作。”
槙:“只要认罪就能从轻发落,好像电视剧里面也这么说过。”
麻生笑了:“至少我绝对不会让我的部下说这种话。我们没有裁决犯人的权利。如果搞错这一点的话就会犯很严重的错误。但是……”麻生把槙抱在怀里,躺倒在沙发上,“但是,偶尔也会有……鬼迷心窍的时候。”
槙:“鬼迷……心窍?”
“嗯。”麻生扯掉浴巾,底下露出槙雪白的乳房。槙的乳房并不像年轻女孩子那样大胆饱满,而是稍微有点羞涩的,微微有点下垂的乳房。但麻生喜欢槙这样的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丰满的巨乳有点恶心。但他又对那种刚开始发育似的小孩子一样的胸部没有兴趣,所以槙这样的刚刚好。浅褐色的乳头在麻生的手中开始微微发红,并透出一丝诱人的粉色,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槙:“是怎么个鬼迷心窍……法?”
在前戏中交谈也是槙喜欢的一种“形式”。槙绝对不是沉默寡言的女人。因为厨师川添很少说话,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担负起了与客人交流缓和气氛的工作。但有趣的是,槙一兴奋起来,话就会变得特别多。但是她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说话,而是接连不断地对麻生发问。这世上的女人真是五花八门。像玲子就是只要一被麻生碰,就马上变得一言不发,连喘息都会拼命地忍着。
麻生:“因为我觉得他可怜。”
槙:“为什么觉得他可怜?”
麻生:“因为,他实在太柔弱了。”
槙:“是怎么个柔弱法?”
麻生:“……他是个知识分子。又年轻……又爱哭。”
槙:“他哭了吗?”
麻生:“一直在哭。他就是个孩子。他是大学院生,当时还在写论文,我想他大概是压力太大了吧。而且,天气还那么热。于是心浮气躁地,想偷袭女孩子却有没成功。”
“啊啊。”槙一边喘一边点头,似乎想说我明白,我非常明白。
槙:“真是个……笨蛋啊……但是……挺可怜的。”
麻生:“嗯,但也不能一味地同情他。毕竟被害者脸受伤了。是被美工刀割伤的。”
槙:“那就……没办法了呢……啊。”
“而且。”麻生心想,今天晚上的槙,特别诱人。又大胆又敏感。
麻生:“看他那张脸蛋,总觉得他进了监狱一定会遭殃。”
“呃?”槙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麻生这句话的意思,下巴往后退了一下。麻生心想要是槙这个时候热情消退的话就没意思了,于是他连忙动了动手指,将槙的下巴抬了起来,道:“就是说,他长着一张女人似的脸蛋,你懂了吧?”
“啊啊。”槙轻笑出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麻生:“嗯,要是被送进监狱的话,他肯定要被强迫去干一些劳役以外的活。总之,只要他认罪,应该就不会有问题……我是这么想的,当时我告诉他只要坚持说我已经在反省就行了。但是结果,他还是被判实刑了。这么长时间,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槙:“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嗯,但是。”麻生沉默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的确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山内的言行举止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而且,及川也对他有所隐瞒的样子。如果说山内只是因为这个而对自己怀恨在心的话,总觉得有哪里说不通……
靠!
都是因为在想他,搞得自己注意力都分散了。
是了,及川。那家伙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得去抓住他问个清楚才行。
麻生终于决定不再思考,开始寻找别的话题,他得努力寻找一些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一直说下去的话,以便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槙的身上。




“我就不吃饭了。”
麻生系好领带这么说道,但槙还是坚持道:“必须吃完再走。”
于是麻生只好在餐桌前坐下,白米饭,纳豆,煎蛋,白葱还有油炸的味增汤。再加上凉拌小松菜。槙为他准备的饭菜还是这么的丰盛,麻生不由得苦笑,道:“我说槙啊,你平时都是睡到中午才起的吧?我只不过是在这儿睡一晚,每次都害你这么费心准备饭菜,我会过意不去的。”
“你可别误会哦。”槙说了句我开动了,然后拿起筷子,“我一般都是七点就起了的。我每天早餐都是这么吃。”
麻生:“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槙眨了眨眼,“因为我喜欢吃完再睡。”
我喜欢这个女人,麻生再次确认了这一事实。

槙从自己的碗里扒了些米饭,盛在另一个小碟子里,放在餐厅窗边供着的相框前。照片里是她今年夏天刚过世的猫。
“我说。”麻生吃晚饭,一边喝茶一边道,“喜欢猫的话就去买一只吧。”
槙微笑着摇摇头:“我已经不想再养动物了……我已经再也见不得它们死去了。”
她的爱猫叫做fuko。享年十六岁。应该是寿终正寝的吧。麻生记得它临死前的那个晚上还躺在麻生的大腿上,舒服地打着滚,但是第二天下午,槙哭着给他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说fuko再也醒不过来了,它走得很安详。
那是一只橘猫。一只耳朵有个小小的缺口。它是一直被遗弃的猫,槙的熟人刚刚捡到它时它还是只小奶猫,那时候它的耳朵就已经有缺口了。后来那个熟人移居海外,把它送给了槙,自那以后,槙就一直与这只猫相依为命。fuko应该知道槙的第一人生是什么样的吧。

“我得走了。”麻生站起来,穿上外套。
“今晚呢?”槙坐着问道。这对她来说很难得。槙从来都不会问麻生下次什么时候来。
这么说来,昨晚的槙也比以往要更加激情。是槙对自己的感情发生变化了?还是想要忘记什么不开心的事?又或许她只是压力有点大而已。麻生从来都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麻生很想说会来,但是如果韮崎的案子有什么进展的话,他可能就要通宵工作了。
麻生:“我也不清楚。到时候给你电话吧。”
槙点了点头,但是她没站起来把麻生送出门,依然坐着喝她的茶。
麻生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不情不愿地出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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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無題

多谢翻译!
“我以为他会被判缓刑,于是就稍稍用了点强硬的手段让他认罪了。”看到这句真想锤爆麻生的头。不过麻生劝诱练认罪有一部分是出于对他的保护欲,算是初见就有些许的好感?
槙的描写也相当细致,在这部小说里她或许不单纯是作为麻生的情人(炮友?)存在吧?

Re:無題

从麻生的角度来说,他觉得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根本不可能有错,所以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练,不过这也是他后来一直觉得愧对于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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