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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吧?怎么样?嗯?”
井原叼着烟,坏坏地笑道。那令人厌恶的语气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令来栖不寒而栗。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从那团烟雾和井原面前逃开。
但是,这毕竟是个1DK的房间,育亨宾树皮的焦味一转眼就弥漫了开来。自己很快就要被污染。得赶紧打开窗户,赶紧逃离这里才行。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来栖却除了拼命地摇头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背后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膝盖正在细微地颤抖,过去曾经体验过的绝望再次出现在脑海中。那些令人不忍直视的污秽的过去就好像破碎的残像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脑海中。井原那上下摇晃的肉体。蠕动的性具。散落在地板上的啫喱瓶。对准自己的摄像头。沉溺在快感中的自己那延绵不绝的喘息声。
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不要……来栖呻吟起来。住手,快住手。我还没完全振作起来。还没有,现在还为时尚早。如果现在就堕落的话,那就……
“很怀念吧?这种味道。只不过是闻到这个味道而已,你就会对我张开双腿。”
看到井原眯起眼睛坏笑的样子,来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用手扶住桌子。脊髓被麻痹的感觉让他恐惧到甚至反胃。就算想要忘记,也无法彻底忘记。他的身体清楚地记得那就是所谓愉悦的感觉。
“脱掉,来栖。”
就像以前那样,井原冲着来栖勾了勾指头。来栖则拼命地摇头。他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他已经不想再过上那种性奴隶一般的生活。
“我,不是你的奴隶!”
把烟熄掉!来栖气沉丹田地大吼了出来。井原轻轻咂舌,耸了耸肩。他用手指头弹了弹烧掉一半的香烟,扔在洗手池里。来栖立刻飞扑到洗手池前一把拧开水龙头,把火种熄灭。
但是,烟味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而来栖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只不过是吸入二手烟而已,血液的流动就开始加速。胸部肌肉在萎缩,没办法很好地吸入氧气。明明胸部这么难受,过去曾经被井原开发过的地方却在不停脉动,形状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见效了么。”
不用看也知道井原此刻的脸上一定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就在来栖双手支撑着流理台咬牙死撑的时候,井原的双手伸过来搂住来栖的腰。
“你就是巴甫洛夫的狗,来栖。”
井原叼着烟,坏坏地笑道。那令人厌恶的语气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令来栖不寒而栗。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从那团烟雾和井原面前逃开。
但是,这毕竟是个1DK的房间,育亨宾树皮的焦味一转眼就弥漫了开来。自己很快就要被污染。得赶紧打开窗户,赶紧逃离这里才行。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来栖却除了拼命地摇头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背后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膝盖正在细微地颤抖,过去曾经体验过的绝望再次出现在脑海中。那些令人不忍直视的污秽的过去就好像破碎的残像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脑海中。井原那上下摇晃的肉体。蠕动的性具。散落在地板上的啫喱瓶。对准自己的摄像头。沉溺在快感中的自己那延绵不绝的喘息声。
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不要……来栖呻吟起来。住手,快住手。我还没完全振作起来。还没有,现在还为时尚早。如果现在就堕落的话,那就……
“很怀念吧?这种味道。只不过是闻到这个味道而已,你就会对我张开双腿。”
看到井原眯起眼睛坏笑的样子,来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用手扶住桌子。脊髓被麻痹的感觉让他恐惧到甚至反胃。就算想要忘记,也无法彻底忘记。他的身体清楚地记得那就是所谓愉悦的感觉。
“脱掉,来栖。”
就像以前那样,井原冲着来栖勾了勾指头。来栖则拼命地摇头。他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他已经不想再过上那种性奴隶一般的生活。
“我,不是你的奴隶!”
把烟熄掉!来栖气沉丹田地大吼了出来。井原轻轻咂舌,耸了耸肩。他用手指头弹了弹烧掉一半的香烟,扔在洗手池里。来栖立刻飞扑到洗手池前一把拧开水龙头,把火种熄灭。
但是,烟味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而来栖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只不过是吸入二手烟而已,血液的流动就开始加速。胸部肌肉在萎缩,没办法很好地吸入氧气。明明胸部这么难受,过去曾经被井原开发过的地方却在不停脉动,形状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见效了么。”
不用看也知道井原此刻的脸上一定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就在来栖双手支撑着流理台咬牙死撑的时候,井原的双手伸过来搂住来栖的腰。
“你就是巴甫洛夫的狗,来栖。”
井原的腰贴在来栖的背,嘴唇凑过去吻来栖的脖子,并在来栖敏感的部位吐出又暖又湿的气息,让来栖的背脊不由得一阵哆嗦。来栖想用手肘把井原推开,但是环住他腰部的左手长而有力,他怎么推也推不开。
井原的右手钻进胸口处的衬衫底下。来栖挣扎想要推开,但是早已对来栖的身体了如指掌的井原一下子就准确地找到了那颗小小的乳头,隔着衬衫揉捏起来。
“唔……呜!”
在指尖的揉捏下乳头很快就挺立起来,不过是稍微摩擦揉捏一下,心脏内侧就会萌生出一种酥麻的痛楚。手肘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反而被更加用力地抱紧,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呐,来栖,你还记得吗?每次我们做爱的时候,总会闻到这个味道。我好开心,来栖。四年过去了,你的身体还是有依存症。”
呵呵呵,井原一边哼笑一边抓住来栖的下体。过度的震惊让来栖一瞬间发不出声音。最后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应该是四年前。可是为什么?
“对于勃起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吗?”
井原就像读懂了来栖的心声一样。与此同时,他还在享受来栖身体变化所带来的乐趣。简直就是恶鬼。
“气味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啦。你的记忆中枢已经将这种气味作为一种究极的官能储存在身体里了。特别是这种刺激嗅觉的药,往往会对肉体和记忆留下强烈的冲击。气味比味道要强烈多了。只要你不讨厌这种气味,你的身体到死为止都是性爱依存症。”
“我早就不喜欢这种味道了!”
“很遗憾,你并不是不喜欢,相反,你害怕这种强烈的快感。你只是害怕对于性爱毫无自制力的自己而已。其实你喜欢这种气味喜欢到不能自已啊……来栖。”
“才不是!!”
来栖拼命地否定。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沦陷在井原的手中。他只能咬着牙压抑那越发敏锐的感觉,用力挥开井原的手臂。
挥开井原手臂的同时,来栖手肘向后一推,转身一记回旋踢。井原连忙往后跳开,千钧一发之际躲开来栖的攻击。
“等等,来栖!”
就好像在说我知道了一样,井原朝他举起双手。
来栖肩头上下起伏大口喘气,依然摆着一副攻击的架势。看到他的样子,井原博取同情般地叹了一声。
“呐,来栖。事先声明一句,我可是完全没有用过一丁半点的违法成分哦?育亨宾只是一种普通的壮阳成分而已。你也知道的吧?”
“厚生劳动局并没有批准你携带制造或贩卖药物!在没有获得批准的情况下制造药物本身就是大罪!我完全可以按照药事法将你就地逮捕!”
来栖大吼一声,把手伸到井原胸口。从他的衬衫口袋中将香烟盒夺走,丢在水槽里用水冲掉。那一根根卷烟在水中溶解成了纸糊,育亨宾的树皮全都散落在水槽中。来栖看在眼里,怒由心生。这种东西出现在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个大问题。要立刻联系部长,把井原逮捕才行。
“你看你多浪费。你知道这一根得买多少钱?啊?一万哦一万!你刚才把十八万给冲掉了呢。明明以前吸得那么开心。”
“少废话!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现在就跟我一起走。在部长面前好好解释一下你非法制造的这些香烟……”
“怎么了,来栖。你忘了吗?”
井原忽然露出一个坏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来栖沉默地抬头看着他。
“你要是忘了,我就帮你想起来。那些数据,我全都有保存哦。”
“数据?”
来栖皱了皱眉头。井原向他跨出一步,伸出手指抬起来栖的下巴。
“你真的很有魅力。明明长着小鹿一样可爱的脸蛋,却喜欢性具什么的。”
“什……!”
突然被揭露的事实让来栖一瞬间大脑充血。而井原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第一次把那个插到你身体里的时候,我超激动的呢。你居然兴奋到高潮了,还记得吗?被性具玩弄得死去活来的你的DVD,在肛交爱好者中间可是人气得不得了哦……”
“住口!”
来栖一巴掌拍开井原的手——但是井原那只大手却突然抓住来栖的下体。
“啊……!”
那只手缓缓地揉搓起来,来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发不出声音。井原用嘶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
“别生气嘛,来栖。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井原用五根手指用力地抓住来栖的股间。害怕被捏烂的恐惧感令来栖差点停止呼吸。他想掰开井原的手,但是他才刚刚伸出手,整个身体就被井原强行抱过去。
“我们一起住吧,来栖。”
“现在我,就要……逮捕你……呜呜!”
下体被用力拧了一下,来栖痛得跳起来。
“啊……啊……!”
看到在疼痛与恐惧的交织下细细颤抖的来栖,井原说出了卑鄙的交涉条件。
“逮捕我?你怎么会是那种冷漠的家伙呢。如果你真要逮捕我,那就请你做好觉悟再说。”
“觉……觉悟……?”
“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是麻取官,还要特地找上门来?理由很简单。因为你绝对不可能逮捕我。”
井原用很肯定的语气这么说道,来栖抬头看着井原,咽了口唾沫。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我被逮捕的话,就会发生很有趣的事。记录了你的那些过去的文件夹就会被强制下载到麻药取缔部的所有电脑上,自动播放。”
来栖睁大眼睛,大叫一声“骗人!”。
“要是不相信,你就尽管逮捕我好了。但是,在那一瞬间你那神圣的职场就会被来栖薰的淫荡舞蹈搅得一塌糊涂。光是想象就觉得愉快呢。”
根本不愿去想象。可是来栖的脑海里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麻药取缔部的电脑正在播放自己的各种淫荡姿态的视频时的光景。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那个的话,一切都会毁了的。
“……让我留在这里吧,来栖。”
面对井原那下贱的声音和卑劣的条件,来栖已经无法拒绝。
喷涌而出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当然,还有泪水。
“限你在五秒之内回答我。我没什么耐心。怎么办,来栖。是乖乖地把我留在这里,还是……”
“——随你的便!”
面对把满腔愤怒与憎恶发泄出来的来栖,井原只是哦了一声。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屈辱。自己的人生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决定了方向。不管来栖再怎么想要往前走,这男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拉回泥潭中。
和咬着下唇的来栖形成鲜明对比,井原脸上浮现出一丝轻笑,看样子来栖陷入混乱中的样子让他非常受用,而这也让来栖更加不甘心。
“你果然很顺从。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你依然是我可爱的小狗。”
不管大脑如何沸腾,现在能做的唯有忍耐。绝对不能让那些耻辱的视频文件被发送出去。
但是来栖还是没有放弃对井原的惩罚。现在只不过是稍微改变了一下顺序而已。先找出井原的数据彻底删除掉,然后再依照药事法将其逮捕。所以当下的首要之急是要找出视频文件的所在。来栖暗自下定了决心。
“表情别这么严肃嘛,来栖。”
趁着来栖一个不注意,井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来栖大吃一惊地推开他,井原却只是嘿嘿地笑个不停。他舔了舔刚刚吻了来栖的唇,眼瞳中闪现出残忍的光芒。
“你可是地下俱乐部的偶像哦?脸长得那么可爱,玩起来却那么大胆,这种落差在那些同性恋者中相当受好评哦。现在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催我快点出新作呢。”
“现在……?难道,你还在,继续卖那个东西……?”
绝望中,质问的声调也变得沙哑。
“那不是当然的吗。要是停产的话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么……”
实在听不下去的来栖举起右手,也许是被冲昏了头的缘故,来栖的手只是轻轻擦过井原的鼻尖,没有真的打下去。迅速膨胀起来的懊恼几乎要将太阳穴的血管给冲爆了。
“都是你害的!我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都是你害的!”
“不是吧?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啊,来栖。一切都是你自己播下的种。”
“唔……!”
不管来栖如何努力地想要抹消过去,现实来说这都是不可能的。种子已经在这片大地上播下,就像一旦落地就会牢牢扎根在土壤中的野草,只会蔓延不会根绝。
懊恼已经超出了忍耐的极限。来栖的双眼盈满了泪水。
“想杀了我吗?来栖。”
来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井原立刻仰着身子爆笑起来。
“行啊,那你来杀我啊。你的性感脱衣舞秀马上就会开始!”
“……唔!”
来栖恨得牙痒痒,气得一肚子火,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了。
“就算成了麻取官,你还是和以前没有两样。衬衫下面依然是一副女人的身体呢。”
“那都是……因为你用了催淫药!”
“有证据证明那是药物的作用么?有确凿的证据吗?我有哦。你只是被我亲一下就会满脸通红。会主动脱掉衣服求我上你。那也是药物的作用?不是吧。来栖。是你需要我。所以我不过是满足你的需求而已。是我让你内心深处的变态的一面觉醒了而已。”
井原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笑了起来。
的确,以前确实是这样。井原对他所做的一切,来栖都认为是“善”。凌辱让他产生快感,他渴望被贯穿,只想忘记自我化身为野兽,爆发出来释放出来,自己主动地沉溺在性爱中。因为那个时候,两人所构筑的这个淫靡的世界,就是来栖生存的理由。
但是,他想重新开始,是真心的。
“够了——”
够了,饶了我吧。请你饶了我。求你了,请让我重新开始人生吧。
回过神来时,来栖已经哭了。别哭啊……事到如今井原居然还会来安慰自己。但来栖知道那并不是他的温柔也不是同情。看到来栖认输,确认自己处在优势之后,井原才会表现出这样的从容姿态。
“我想和你搞好关系啦,来栖。就亲一下……好不好?”
干涸的唇贴了上来,啄食起来栖的唇。那熟悉的动作让来栖心脏不停颤栗,与此同时绝望的苦涩又让人感到一阵反胃。
快乐的记忆与绝望同时在心头交织,令来栖迷惘不已。这两种极端的感情正在持续着拉锯战,来栖扭过脸去躲开井原的吻。但井原还是很固执,他将来栖逼到无法反抗的境地下,把脸凑过去注视着来栖的眼睛,央求着说“来做吧,呐?就一次。”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狡猾。
“一次你是不会满足的。”
“会的啦。你要相信我啊。真的。我答应你。因为想起了DVD的事,我现在闷得慌。拜托啦。”
“……呜”
来栖还是摇头拒绝。他打心底痛恨井原这种有事没事就威胁一下自己的做法。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会对你很温柔的。对吧?”
井原的手抚上来栖的脸,将来栖拉到怀中。过去,自己曾经数百次埋首于眼前这个宽阔的胸怀里。只要把鼻尖凑到他的胸前,整个人就会彻底放松,他的胸膛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自暴自弃的错觉,令人既怀念又气愤。
不知不觉中,来栖已经被井原紧紧地抱住。井原将来栖整个人抱在怀里,轻声低语地说道。
“人类是平等的。不是在法律面前,而是在性爱面前。与性爱给人造成的影响比起来,法律什么的就像一坨狗屎。不管是穷人还是有钱人,在性交的时候都会本性毕露。不管对方是怎样的人,都可以用性的快感来自由地控制他,甚至支配他。”
“这种事,怎么可能……!”
“不要否定本性啊,来栖。我们之所以相互吸引,正是因为本性使然。事实上,你也觉得很舒服不是吗?你可是开心到哭出来呢。那种幸福的感觉,是不可能被大脑无视的。……我想抱你啊,来栖。这样一来你的大脑肯定就会明白。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哦。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呐?”
内裤被拉了下来,来栖一边被井原握着下体一边听着他的胡言乱语。虽然他知道井原的话没有一句是发自真心,但他还是会把井原的话听完。因为他想从中找到慰藉自己的借口。
“你病了,来栖。只有靠性交来保持身心的平衡。你在忍耐吧?一直在忍耐。没有我在,你一定很寂寞吧?但是你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快乐起来。”
听着井原的劝诱,来栖眼眶里涌出了泪水。不知道是高兴,是不甘心,还是厌恶,亦或是放弃。他现在已经几乎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能任由不断涌出的泪水从脸颊滑过,打湿脚边的地板。
井原很卑鄙。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无法迎战。无法拒绝。
“来栖,你得了一种叫做性爱依存症的病。但是,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患上了一种只要一天不做爱就会变得不正常的病。”
来栖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语言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因为井原所说的全都是谎话。这种人的话根本不值得信任。他刚才说的数据文件什么的一定也是假的。
感觉到来栖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一下,井原以为他试图反抗。
“我话说在前面,你的那些数据并不在我这里。想要找机会删除,门都没有。”
井原呵呵呵地笑出声来,来栖闭上眼睛,这次他是真的放弃了抵抗。
这个男人就是地狱。是个绝对不能接近的人。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来栖的人生,已经在十九岁那年落下了帷幕。
就算在这里做抵抗,来栖的那些丢人的记录也早就已经被公之于世了。事到如今再反抗井原,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失去麻取官的地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麻取官这种神圣的职业,本来就不是自己这种肮脏的人可以亵渎的。
来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轻易地放弃,自己该不会又被井原荼毒了吧,该不会又一次落在了井原的手中吧?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个男人的手中逃脱呢。
不知不觉中,来栖容许了井原的舌头侵入自己的口腔,井原一边蹂躏着来栖的唇一边把手往下移,粗暴地脱去来栖的裤子。井原抚摸着来栖赤裸的臀部,笑着说道。
“来试试好久没用过的药……来栖。”
井原的手指摸到来栖的领带上将其松开,并由上至下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来栖没有抵抗。抵抗也没有用,反正自己也已经是对方的俘虏了。应战就好像自己掐自己的脖子一样。抵抗等于自灭。过去告诉了来栖这一切的正是井原。
从脖子往下到心窝这一片的肌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中,被井原用食指来回抚摸着。来栖的衬衫被剥开裸露出半边肩膀,井原就好像吸血鬼一样对准颈部一口咬下去,来栖没有推开井原的勇气。就在井原用手指揉搓他的乳头时,他已经觉得就算被这个人杀掉也无所谓了。
来栖已经放弃了生存。
咚咚——直到这个敲门声响起为止。
来栖眨了眨眼睛,竖起耳朵。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那敲门声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
来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着井原。而井原则无言地盯着门口。
玄关处又传来两声彬彬有礼的敲门声。来栖凝视着门口屏住呼吸。
为什么那里会有人?是邻居吗?但是至今为止,来栖的邻居还从来没有登门拜访过他。
来栖努力地思考起来。一楼大厅的入口是不是没有关?所以才会有他所不知道的客人来拜访。或者来的是在下面作业的电力公司的社员?因为结束了工作所以特地上门来通知一下?
为了不发出声音,来栖蹑手蹑脚地想要从井原的怀里挣脱。他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小心慎重地把踮起来的脚后跟放下,那一瞬间地板发出嘎吱一声响,他不由得一惊。
门就位于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外,虽然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扇门都绝对不能被打开。
松松垮垮的领带,敞开的衬衫,一丝不挂的下半身。以及,井原这个男人。只要对方是个稍微敏感一点的人,便不难想象来栖和他正在这里干什么。所以说有二十年历史的老房子就是不可靠……!来栖虽然心里很焦躁,但是他明白自己再动一下就会有危险,所以他只能不停地祈祷着门外的人赶快离去。
但是,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离开的迹象。不仅如此,他还叫了声“薰”。
站在门外的人,叫了来栖的名字。
“薰,是我,大曾根。”
就这一声,便让来栖的心脏如坠冰窟。
为什么大曾根,会到这里来——?
回过神来时,来栖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井原的手臂中。连他自己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的脸上一定血色全无。
在井原面前表现出动摇是很危险的,虽然来栖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没办法压抑激烈的心跳,只能把牙关咬得嘎吱作响。
“突然上门打扰你,很抱歉。因为楼下大门开着,所以我就直接上来了。听说你早退,我有点担心所以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稳重的声音,温柔的话语。和邀请来栖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一样,他的声音依然充满了包容力。
来栖很受打击。因为他刚才差点忘记了这个人,舍弃掉眼下的自己。
自从和这个人相遇之后,“未来”就成了来栖生存的动力一直支撑着他,然而刚才自己差点连这道光芒也给舍弃了。
对来栖而言,大曾根就是自己应该前进的方向。来栖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想成为一个不被他人所左右的男人。他想成为一个不仅能拯救自己,也能够拯救其他人的人。他想成为一个对社会有帮助的人——对于在地狱的最底层挣扎的自己来说,他只能通过憧憬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来维持正常的神经。结果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既善良又坚强,而且还有能力。虽然他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存在如此十全十美的人,但也正因如此,这一理想形象才会更加令人艳羡,值得人去渴求和追寻。
但是,这个被他视为不存在于世的理想人物,居然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那一天,在那个人员爆满的通勤电车中,他遇到的大曾根礼一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一只手腕支撑住来栖的英雄。第一眼看到他,来栖的胸口就在小鹿乱撞。从那一瞬间开始,他就成了来栖憧憬的对象,仅仅是呆在他的身边就会心跳加速。
和井原分手之后,来栖一直在寻找。寻找光明的希望,会让他期待明天到来的话题,会让他开心起来的目标。能够让他的每一天都变得快乐的存在。一个能让自己陶醉其中,没有时间回想过去,一个能让他投入身心的存在。
对来栖而言,大曾根这个男人的存在,正如同路标一样。
自己居然差点忘记了那只强壮的手臂,还有那份诚实和爽朗。自己差点就让这个人失望了。
来栖唯独不想让他对自己失望。
来栖连忙扣上衬衫的纽扣。要是被大曾根看到这种场面,自己一定再也没有脸面对他了。不仅如此,他也会不得不告别入职刚满三个月的麻药取缔部。没有什么比这更丢脸了。
还有很多事必须去做,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他。
来栖想要找被丢在地上的裤子,但是他失败了。他刚刚从井原怀中挣脱,手就被抓住,整个人被按在墙壁上。
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井原的西装裤插进来栖的双腿之间。不仅如此,皮带的金属部分碰撞地板时,还发出喀嚓的一声冰冷的响声。
来栖一瞬间全身冻结,“薰?”,门外传来一个担心的声音。
“你在那儿吗?薰。”
这次大曾根改用拳头用力地敲了几下门。来栖紧张得背后全都是汗。肺部不停收缩,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膝盖颤抖得无法动弹。就在这时,刚刚被他扣起来的纽扣也被井原粗暴地扯开。
“你在的吧?没事吧?请把门打开,薰。”
来栖脸色苍白,不停地摇头。这么丢人的姿态怎么能见人。如今之计只能装作不在家,等待大曾根离开。
“麻取官?”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来栖吓了一大跳,来栖连忙伸手捂住井原的嘴巴。
井原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来栖,嘲讽般的眯起眼睛。他掰开来栖的手,咧着嘴笑起来,亮出了他的那颗虎牙。
来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下一秒井原居然对着门口大声说道。
“喂,薰!有客人哎!”
“井原……!”
来栖伸出双手想要捂住井原的嘴,可是却被井原的大手抓住反剪在身后。井原扣住来栖的两手,把手伸向门把。
来栖拼命地摇头。不断高涨的紧张情绪几乎要挤爆心脏,他差点尖叫出声。
“我可以打开吧?薰。”
“不……!”
不行,别打开。
来栖用力挣扎起来,但是井原还是和过去一样,早一步预料到来栖的想法采取了行动。不管来栖再怎么身手矫捷,能阻止得了他的也只有井原。每次,每次都是。
井原迅速地打开门锁,并赶在来栖上锁之前把门打开了。
来栖拼命地伸出手腕,却被井原按在背后,还差一点点,结果还是没有够着。
他从来没有如此诅咒过自己那矮小的身体。
大曾根就站在一米之外。
他的手上提着超市的塑料袋。
超市什么的完全不符合他的绅士形象。但也正是因为手中提着这样一个不符合他形象的东西,才将他反衬得更加可爱。
“薰……?”
他叫了一声来栖的名字,语气有些诧异。大曾根的视线一开始是投向来栖的眼睛,但是很快就移动到来栖赤裸的双腿上,他很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井原——然后睁大了双眼。
这个时候,井原的手不但环住了来栖的腰,手指还淫荡地在腰际来回移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并不是支撑病人身体的动作。
井原把手伸进来栖的衬衫底下,露出一脸坏笑,被这样的男人抚摸身体却还毫无抵抗的来栖在大曾根眼里一定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吧。
“我听说……你是一个人住。”
来栖扭过脸去,弱弱地回答了一声“是的”。视野开始模糊起来,他已经没办法好好说话。
“听说你病了,我就过来看看。刚才,我还以为你是病得太痛苦,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大曾根的视线停在来栖的脖子上,然后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放才好。来栖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用手遮住刚才被井原咬过的地方,可是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怎么遮掩也为时已晚。
来栖自暴自弃地垂下手来,简短地回了一句“不……”
对于衣衫不整不知廉耻地和男人抱在一起的来栖,大曾根还会再一次表现出关怀吗。别说关怀了,恐怕对方已经开始后悔当初邀请来栖一起吃饭了吧。与其说是后悔,倒不如说是厌恶才对。
“呃……你是薰的上司吧?我家这位承蒙您关照了。”
井原开口说道。就好像故意在大曾根面前秀恩爱一样把来栖的头搂在胸前,假装成情侣的样子。
“哎呀,薰这家伙,因为发烧所以回家了呢。只要稍微躺一下就好了。所以呢,我现在正忙着替他‘看病’呢。”
这简直是残忍无比的落井下石。知道来栖无法说什么,井原故意挑选了最能羞辱他的话来说。井原的毫无人性让来栖感到一阵反胃,这一下他是真的要发高烧晕倒过去。
来栖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关键时刻将他扶住的人不是井原,而是大曾根。
“很抱歉在你们忙的时候打扰你们,不过,薰……来栖他看来是真的不舒服,请让他好好休息。”
“我有劝他休息啊,可这家伙偏说不要嘛。麻取官不是基本上没时间休息吗?这家伙好久没做爱了,一直忍着没处发泄呢。所以才会病倒吧。只要我跟他来一发,他马上就会恢复精神了。”
“井原……!”
别再说了。
是我错了。一切错都在我。我道歉。我都听你的。所以,别再说下去了。
大曾根把塑料袋放在地板上。袋子里面有运动饮料,苹果和香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东西,但此时来栖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见了。
“来栖君。”
来栖回了一句“是”,但是这个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部长让我转告你,明天休息。”
“曾根哥,我……”
来栖沙哑着声音想要辩解,但是泪水却堵住了喉咙,哽咽不成声。
“私底下的自称是我(おれ)吗?”(※来栖现在自称“僕”,过去自称“俺”。)
“哎?……啊!”
来栖一下子狼狈起来,而大曾根只是露出一个有些寂寞的笑容。
“没关系,不论是谁都会有公私之分的。”
来栖咬着下唇,垂下脑袋。他很想说这并不是自我装饰,但是事到如今,他觉得大曾根已经不会相信自己了。
来栖想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他觉得如果不以俺而是以僕来自称的话,也许整个人的感觉会变得柔和一些。如果平时多开几句玩笑的话,也许别人会对自己更有好感。只要平时一直以笑脸示人,对方就一定会喜欢上自己。如果这么坦白地说出来的话,大曾根会原谅来栖的谎话吗。
“对不起,曾根哥……”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是我不好,没有打声招呼就找上门来。”
大曾根默默地抚摸着来栖的头发。他居然这么温柔地抚摸这具肮脏的身体。来栖感激至极的同时也无比愧疚,他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呜咽声。
“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大曾根站起来,堂堂正正地正视着井原的眼睛。两人的身高几乎一样。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来栖也一眼发现这他们完全就是处于两个极端的人。
“私生活是个人的自由,我没有插嘴过问的资格。但是,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地说话之前,请你认真考虑一下你的拍档的心情。”
说完,大曾根便转身离去。
紧闭的门,以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强烈地震撼着来栖的心。即便目睹了这样的场面,大曾根也还是在维护来栖,保护来栖。
他曾经笑着说过,来栖是值得期待的新人,然而看到现在自己的这幅模样,他一定很失望吧。一定很不愉快吧。该怎么道歉才好,从今以后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好,此刻来栖的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出一个头绪。
“真是个有教养的男人呢。那就是所谓的精英?”
井原那没神经的说法简直污秽至极,令人作呕。来栖猛地站起来,甩了井原一巴掌。
井原微微睁大眼睛,歪着嘴角俯视着来栖。
“你,该不会是喜欢刚才那个人吧。”
“少啰嗦……”
“不可能的对吧。你还没有那么不知好歹对吧?陪我去喝茶~去看电影~去吃饭~什么的,这种普通的恋爱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性爱中毒的你嘛。”
“少……啰嗦……!”
他不该痛恨井原。该诅咒的,应该是这个没有自制力的自己。
“明天休息的话正好。我会如你所愿,把你操到腰直不起来为止。”
“我才不希望那样!你这种人,鬼才……!”
这次一定要拒绝井原才行。
现在立刻逃出这个家,必须从井原身边逃开。如果逃不开,那就必须奋起反抗。
来栖使出一记手刀,但是来栖的攻击完全在井原的预料之内。
“那个男人要是看了你的变态舞蹈,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来栖流露出一瞬间的动摇,注意力被打乱。
井原抓住机会对准来栖就是一拳。
在来栖回过神来之前,井原的拳头就已经击中了来栖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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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無題
谢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