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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well S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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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り part6 原作:綺月陣
四周烟雾缭绕。
弥漫在房间里的紫烟几乎使人的肺功能发生紊乱,这难道是……之前被来栖一整包捏烂的媚药?
“你醒了吗?小姐。”
那沙哑的嗓音就好像用砂子摩擦皮肤的感觉一样。
来栖想坐起来,但他发现自己的手脚无法动弹。他腰部使劲想要再一次坐起来,却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悲鸣。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然之间高潮了。
“啊、啊啊、啊……!”
整个性器被紧紧包裹住的快感让来栖一阵心慌,陷入混乱之中。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的两腿之间疼得让人无法忍耐,想射精想得不得了。
然后,来栖又一次高潮了。收缩的性器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间膨胀,又一口气松弛下来,体液猛地喷射而出。
“唔啊啊啊……!”
在射精的反作用下,来栖大大地后仰着身体,男人笑了,仿佛在嘲笑陷落在快感中的来栖一样。
“你知道你射了多少次么?”
“什……!”
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勃起。
“答案是,无数次。我一插进去你就射,然后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你还是老样子,淫乱到难以置信呢。”
“插……入……?”
回响在耳边的是仿佛沉浸在快感中的娇声。这个房间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当来栖知道发出呻吟声的人是自己的时候,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心脏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该不会还没有意识到吧?”
男人在来栖的身上来回摆动着身体,用淫荡的语气低声说道“就是这个啊”。
来栖定睛一看,这里是自己的房间。自己正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里只有枕边的一盏灯是亮着的。
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来栖膝盖弯曲双腿大开。而覆盖在来栖身上,两手撑在床的两边,腰不停摆动的人……是井原?


“……唔!”
从宽阔的臂膀上可以看到奇怪纹样的刺青。这是井原没错。
“哈……嗯!”
被贯穿的瞬间,背上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紧接着性器周围又热了起来,快感如同漩涡一样将来栖淹没,来栖突然睁大眼睛。
“啊……!”
进来了。井原他进来了。
来栖根本没允许他这么做。可是井原却进入了来栖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啊……!”
这状况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现实已经脱离了来栖的理解范畴。
陷入恐慌状态中的来栖胡乱地挥舞着手。可是很快他的手就被抓住按在床上。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下半身,拼命抵抗。
但是井原就是不拔出来。因为这已经不是可以轻易拔出来的状态了。已经没至根部的性器对来栖的身体来说本来就是超负荷的尺寸。太粗太有力太固执,仅靠来栖的力量是无可奈何的。
“不要……不要,快拔出来,井原……!”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把我吃得死死的拔都拔不出来了呢。”
“拔……出来,求你了……求、你、啊、啊啊……!”
“要我拔出来,那你得先松开才行啊。”
被井原这么嘲笑,来栖努力地想要放松腰部,但麻痹的身体根本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将井原夹得更紧,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反应。
来栖深受打击。因为夹住对方不放的人是自己。来栖的粘膜紧紧包裹着井原的性器,怎么也不肯松开。
“啊……嗯”
随着律动摇晃的腰将快感向全身散播开来。乳头,指尖,毛孔,身体的每个角落都残留着快感的余韵。
然后来栖这才察觉到,那个曾经闻过无数次的味道。现在自己皮肤上散发出来的,正是这种含有催情剂的啫喱的气味。
“哈……!”
好热,体内好热。摩擦过的地方血液在加速,在沸腾,这是官能之血。
下腹部正在充血,发硬,已经完全勃起了。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来栖彻底迷失在欢喜的漩涡之中。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栖一边摆动着腰一边释放出精液,与此同时体内急剧收缩紧紧夹住了井原,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如果真的已经疯了,那么肯定不是现在开始的。自从和井原相遇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变成了只要一被插入就会射精的疯子了。
是的,在他向井原敞开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人了。既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唾弃,这个小小的身体和心脏里,从一开始就没有理性和神经这种纤细的东西存在。
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来栖的精神会彻底崩坏,如果不这么想,来栖也许早就自杀了吧。
“你的屁眼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像在做梦一样舒服呢。”
“呜呜……!”
不管来栖如何想方设法地舍弃感情,自己那不停摇晃的身体还是会将他的心逼上绝路。摇晃,摇晃,越来越激烈的摇晃,随之而来的是快感。井原那肥大的性器凶暴得令人难以置信,而自己只能在这激烈的摇晃中惨叫连连。这是何等悲哀的命运。这是何等可怜的人生。
“真是人间极品,嗯?”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还有救。但是,不管是梦还是现实,对来栖而言都是残酷的。他从自己和井原的关系中看不到任何救赎的希望。唯有被打入地狱的绝望。
他只能这样永无止尽地献出自己的肉体,直到最后一刻。
“哈………………啊………………”
来栖已经彻底不行了,但对方还是强行插入、套弄。性器被握住不停地揉捏,井原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来栖的性器捏碎。只要这个男人还在,来栖的身体也好心也好,都会被井原持续蹂躏到彻底麻木。
“啊啊,啊啊,啊……啊!”
“不错啊来栖,你真是太棒了。真想叫昨晚那个男人也看看呢!”
听到井原这句话,来栖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往窗户看去,可以看到微弱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傍晚。
“呐,来栖。相机和药,还有你最喜欢的阳具都已经搬到这个房间里来了。这样一来你就暂时可以满足了吧。你就放心地品尝我的滋味吧。”
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喘着粗气在来栖体内不停抽插的井原看起来异常憔悴。
不仅仅是来栖,井原自己的神经也被媚药所侵蚀了。也许他也在和无穷无尽的性欲进行殊死搏斗。
井原也一样,没了来栖就不行。要是没有了来栖这幅欲望无穷的肉体,他就没办法抑制自己的症状吧。
井原也许一直都在寻找来栖。他诅咒,痛恨,憎恶从他身边逃走的来栖,无处发泄的性欲已经快把他逼疯了吧。
也许从内部开始慢慢崩坏的人,并不只有来栖一个。
井原也一样,作为一个人来说他早就已经开始崩坏了。


“早上好。”
仿佛不想输给今早的好天气一样,来栖笑容满面地打开了麻药取缔部的门。
正在确认业务的永井和小野寺也都挑着眉头地回了声哦,看来他们并不是在等来栖。
“已经病好了吗?旺财。”
“是!已经完全好了!还有我不是旺财!昨天请了假回家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来栖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礼,旁边的小野寺咬着笔尖说道。
“小薰,你看到自动贩卖机了吗?”
突然被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栖愣了一下。
“没看,怎么了?”
“草莓牛奶,昨天已经辞职了哦。”
“唉唉唉唉——!”
来栖转身夺门而出,一个箭步冲到背靠墙壁的自动贩卖机前。
“真的唉!而且居然多了一个哈密瓜欧蕾!”
来栖一边碎碎念一边按下按钮,嘴巴上一边抱怨一边将硬币投入贩卖机中,嘟着嘴巴按下按钮,等果汁注满纸杯之后皱着眉头拿起来。
“呜哇!真的是哈密瓜!快把我的草莓还给我~”
来栖一边抱怨一边回到办公室,在小野寺面前停下脚步,叉着腰喝了一口。
“好好喝!”
看到来栖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不止是永井和小野寺,办公室里的其他成员也一起爆笑出来。
“果然只要薰在,气氛就会明快许多呢。”
说出这话的人是稻草人……不,是田中先生。
“昨天你不在,这里安静得就像守夜一样呢。”
同伴们的欢迎让来栖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好了开始工作吧……他一边这么说一边看了周围一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永井一句。
“那个,今早上好像人有点少?”
是吗?永井挑了挑眉,来栖立刻回了句是啊。
“部长和千叶进都不在,还有卷毛哥……呃,和曾根哥。”
在说出大曾根的名字的瞬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为了掩饰紧张情绪,来栖毫无意义地发出哈哈哈的笑声,他真的不喜欢这样卑贱的自己。
“从昨天开始,所有人就一直在出外勤。”
“一直在出外勤?意思是没回来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栖探出身子问道,永井翻开一份看起来像是资料的文件,指着右边页面上的一个人说“就是这家伙”。
来栖把标题念出声,然后看了看永井。
“被害者国枝麻美,三十二岁,职业是风俗店小姐……这,这不是之前的……”
没错,永井点头。
“我们不是在涉谷的爱情旅馆里发现一具女性的尸体吗?”
“嗯嗯。胃袋中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消化掉的镇痛剂,就是那个对吧。”
没错,永井点了点头。但是经过反复调查的结果,那个案件不是和麻药没有关系吗?
“是不是有了什么新进展?”
来栖这么一说,旁边的小野寺便把脑袋伸过来,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那个下落不明的男人虽然有被旅馆中的摄像头拍到,但是没有一张是正脸。不但把帽檐压得很低,这么大热天的居然还戴着围巾还是披肩之类的东西,半张脸都被遮住了。”
“是因为他害怕被摄像头拍到脸吧。”
“也许吧。顺便说,那家伙身高大约一米八。假装出为女人带路的样子,总是不经意地背对着摄像头。”
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围在了他们三个人的周围。药学知识丰富的山崎指着文件中的数据说道。
“然后,这次的案件之所以会交给我们处理是有理由的。因为残留在被害者胃里的椭圆形药丸很有可能是被包裹在胶囊里,或者是表面涂了一层膜。”
“这么说,死者的死因应该和这层被胃液融化的膜有关?”
是的,山崎点了点头。
“然后,关于我们展开搜查的理由,是因为这层膜很有可能是用违法药物制作而成的。也就是说……”
“Ricki!”
山崎和来栖几乎是同时指着对方这么说道。永井看着两人笑了。
“真不愧是小草莓。明明大病初愈,脑瓜子依然转得这么快。”
一只大手伸过来摸了摸来栖的脑袋,来栖盯着永井说道。
“身高会缩水的!请不要这样啦。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小草莓了,是小哈密瓜才对。”
说着,来栖把杯中的哈密瓜果汁一饮而尽。虽然出其不意地把大家逗笑,但来栖的内心却是乌云密布。
来到麻药取缔部才三个月的来栖并不是很明白,像这样把药店里卖的药稍微加工一下,变成毒性很强的药物再贩卖出去,这种现象在这个世界里算是很常见吗?
但是不管怎样,如果没有一定的药学知识,就不可能调制出药物。
而且,身高大约一米八的高个子——
来栖无言地摸了摸嘴边,在人口众多的东京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但是不安的情绪却在逐渐膨胀。
为了消除心中的不安,来栖举起手来特意大声地说了一句“我有问题”。永井冲着他扬了扬下巴,说“旺财”。
“我不是旺财,我想问一个问题。解剖时进行血液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查出含有麻药,是不是因为含量微乎其微的缘故呢。或者说,这种药物可以被身体吸收却不会残留在血液里呢?”
“多半是后者吧?但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这样一来,这次的案件就不能当做简单的麻药交易来处理。因为参与了这次事件的人是拥有高度专业的医药学知识的人。这样的家伙竟然至今仍逍遥法外,可想而知这个世界是多麽可怕。”
来栖把拳头抵在嘴边,忽然间一个男中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这个案子已经正式批准交给我们麻药取缔部搜查了。”
“曾根哥……”
抬头仰望对方的表情,感觉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来栖从他的视线中感觉到一种距离感。而造成这样的结果的正是来栖本人。
本来已经没有脸再见他,但却还是想要回到这里。所以来栖才会努力装出开朗的样子来上班。如果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或者主动把脸背过去的话,那么这三个月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不,不仅是这三个月,是自从他决定要重新做人的时候开始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要付之东流。
这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灿烂的一段时光。所以,这段时光绝不能白白舍弃,要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曾根哥,你终于回来啦。”
“欢迎回来,曾根哥,有什么进展吗?”
大曾根向永井和小野寺轻轻点了点头,难得地松开自己的领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来栖不由得担心,大曾根看起来有点累莫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鼓起勇气来上班难道是个错误的决定?
想问却问不出口,不过,来栖也并不打算问。本来像来栖这样肮脏的人和大曾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贸然跟对方套近乎只会遭天谴。
但是,大曾根叫了一声“来栖”。不是“薰”,而是他的姓。
“来栖,我有话问你。到房间里来。”
大曾根撇下这句冷冷的命令,转身离开。来栖条件反射地向永井和小野寺投去求助的目光,但两人都除了耸耸肩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去吧,旺财。曾根那家伙,今天好像难得地心情特别差。”
“快去吧,等会儿我请你喝哈密瓜欧蕾好了。”
“……是。”
来栖紧紧抓住胸前的衣领。
他深呼吸一口气,挺起背脊抬起头来。


敲响房间的门之后,大曾根在里面帮开了门。由于心虚的缘故,来栖条件反射地低下头去,因此他看不到大曾根此刻是什么表情。
请坐。听到对方的指示,来栖走进房间里,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来栖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除了一套沙发之外还有摆满了蓝色文件夹的巨大书架,以及放着电视的组合柜。感觉和普通家庭里的客厅没什么差别,面积只有大约8畳大。
大曾根坐在来栖的斜右方。还好不是面对面坐所以感觉不到压迫感,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近。来栖心情越发紧张,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
“那个……”
“薰。”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来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而且,如果他没听错,刚才大曾根的确是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姓。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任性,但来栖还是忍不住期待这已经无法修复的关系是不是……还有修复的可能。
来栖抬起视线,凝视着大曾根的眼睛。两人视线相对之后,大曾根才开始说话。
“身体,已经没事了么?”
“是的,害您担心了。……那个,劳您处处关照,真的很对不起。那个,这个……出了那样的糗,让您见笑了。”
“只要身体恢复了就好。”
那天晚上,大曾根那惊愕的表情至今仍烙印在来栖的脑海中。在人前暴露出那样的姿态,作为社会人来说应该感到羞耻才对。就算被对方骂个狗血淋头也不奇怪,可是大曾根却对那天的所见所闻只字未提。
有很多辩解的话想说,有很多道歉的话想说。有很多事实想向对方倾诉。但是,他说不出来。因为这些事都与大曾根毫无瓜葛。
“有个视频我想让你看一下。”
大曾根开门见山地说道,拿出一张光盘放进电脑光驱里。来栖一瞬间有些慌神,因为他以为这是他自己的视频。可是出现在屏幕上的却是黑白画面,而且是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场景。
画面有很多花点,分辨率也很低。从刚才开始,画面上就一直可以看到某一对情侣不断地反复进进出出。
“这是爱情旅馆里的防盗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听到这句话来栖点了点头,之前自己也曾经为了拿到这段视频而在外奔走,这段视频所记录的就是当时那个旅馆里的情景。
“那个……这是池袋的那个案子吗?”
大曾根点了点头,但来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单独给自己看这段视频。
自动门打开之后,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女的挽着男人的手腕,一直在不停说话。因为女人和高个子男人说话时要仰着头,所以尽管视频画面很粗糙,但还是能够大致分辨出女人的长相。
“这是国枝麻美小姐……对吧?”
“对。但是,我想让你看的并不是她。”
说着,大曾根按下了暂停键。
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把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墨镜,脖子围着丝巾。至于长相……几乎可以说是无法辨认。但是,从男人的服装和走路方式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年纪尚轻。然后,还可以看到男人脸上那僵硬的颧骨。
这个男人,你心里有数吗?大曾根静静地问道。
来栖脸上挂着笑容,摇了摇头。他挺直背脊,两手放在膝盖上,注视着画面。
“只是这样的话完全看不出来是谁呢。”
“就是因为看不出来,所以才问你。”
“此话怎讲?”
来栖反问了一句,语气异常平静。明明心跳那么激烈,却还能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连他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议。
“因为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唔……这个有点困难呢。就算说这人不是男人,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女人,没准我都会信呢。”
“是么……”
也许是我搞错了吧。大曾根点了点头,停止了视频的播放。
“对不起,薰。你可以走了。”
来栖鞠了一躬,站起身来。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掌碰到沙发,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竟然都是汗,于是他趁对方不注意在裤子上抹去手心的汗水。
“薰!”
就在他把手搭在门把上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身子一瞬间僵硬了。
“薰,我可以再跟你说几句话么?”
“没…问题……”
大曾根的声音跟刚才有着明显的差别。从他的声音中来栖能感觉到对方有种努力想要打开自己心扉的强烈欲望,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让他的膝盖开始颤抖。
“我去国枝麻美所工作过的店里问过了,有个人说她曾经使用过跟这个案子里出现的那片药丸类似的药物。我觉得那个多半就是Ricki。服用之后会变得神经过敏,性交时很容易陷入神经错乱的状态。根据我的推测,把这种药卖给箕島会的人,就是出现在刚才的视频中的男子。”
“那么,只要调查箕島会的成员,查明他们确实持有这种药物,这个案子就解决了呢。”
来栖抱着半敷衍的态度说道,大曾根却回答说“昨天已经问过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逼上绝路了,来栖简直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箕島会的人至始至终都一口咬定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而接下来大曾根的一句话更是把来栖推向了更深的谷底。
“这个男人不但制造了Ricok,还制造了口香糖,香烟等表面看上去是嗜好品,实际上却是性欲促进剂和精神药物,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并且,他确实有委托箕島会替他贩卖,虽然箕島会坚称此事与他们无关。”
“也就是说,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就只能算是单独犯罪对吧?”
“没错,总之,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可以推测,这名男子应该拥有相当专业的知识和技术。并且不是自学,而是专门学习过的可能性很高。根据这条线索来进行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这男人,名字叫什么?”
“阿哲,似乎是这个名字。”
富有特征的脸部曲线,走路的时候上身左右摇晃的习惯,这下没跑了。
阿哲……哲……。哲史。井原哲史。
杀害了国枝麻美的凶手,是井原。
“根据从CANDY那边得到的线索,我们了解到死掉的国枝麻美被阿哲迷得神魂颠倒。她的同事时常看到两人一起回家。也许她被当成了调制新药的试验品。恐怕这次的Ricki也很有可能是以前的药品经过改良之后调制而成的实验药物。……因为这次的死者是箕島会地盘上的人,所以他们对此十分恼怒,现在他们正红了眼地在寻找阿哲。也许他们打算在我们之前找到阿哲,然后把他处理掉吧。”
“处理掉……是指……药?”
“阿哲本人。”
“……!”
大脑陷入一片混乱的来栖好几次无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井原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自己家里,至此他终于明白了。
井原是为了寻找藏身之地。
搞不好公寓停电是井原干的好事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简直让人出离愤怒到搞笑的地步了。就在来栖差点喷笑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忽然笑容尽失。
井原他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啊。为什么要和暴力团做生意?为什么他要制造出这种可怕到夺去国枝麻美性命的药物呢。
“——这么说,除暴组也会行动起来吧。”
“虽然我向上头申请过,但杀害国枝麻美的嫌疑犯,目前只有阿哲一个人。只要箕島会坚持本案与他们无关,我觉得除暴组就不会行动。”
“也就是说如果阿哲被箕島会杀了,才会被当成案件来处理是吗?”
大曾根没有回答,不过就算他不回答,来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已经不需要再知道什么了,就算继续问,对方也无法回答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药现实中居然真的能制作得出来,这世上还是有坏人的呢。有这种能力的话,为什么不用在保护世界和平上呢。……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昨天休假了一天,今天我要努力把两天的份都补回来。”
来栖笑着鞠了一躬,正准备关上房间的门,便看到大曾根用担心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薰。”
“是?”
“也许不该在这种时候说私人话题,但是之前我也说过,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请空出时间来。”
与上一次相比,这次的语气明显强硬了许多,来栖不由得内心一阵动摇。但是,就算内心再怎么开心,这个请求他也不能答应。
“对不起,家里有恋人在等我回去。”
他不想把大曾根牵连进来。他没有向大曾根求助的资格。他应该想方设法让大曾根远离危险。就在刚才,来栖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真的爱上大曾根之前,自己必须消失在他面前。
因为这里不是来栖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
“真的……是他吗?”
大曾根问出的这个问题,仿佛像是用小刀一刀刀地割在来栖的身体上。但来栖还是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一边微笑一边说谎。
“别看他那样,其实他很软弱的。他在嫉妒,担心我是不是变心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么丢人的话。我代井原向您致歉。对不起。”
大曾根睁大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你很理解他呢。”
“我们从大学开始就在交往了。”
东大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曾根忽然对这个字眼表现出兴趣,挑了挑眉梢这么问道。
“……你叫他井原,那他的名字叫做什么?”
“智。”
“井原智吗?你们不用名字称呼对方吗?”
“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叫他井原了。”
来栖歪着头笑了笑,好像在说大曾根这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
“只要薰幸福,就好。因为你的笑容,总是那么治愈。”
大曾根温柔地点了点头,来栖则拼命地压抑着几乎要汹涌而出的感情。
如果这就是幸福的话,那么地狱该是怎样的光景呢。如果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的话,那么继续生存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如果能够给薰带来幸福的人是我的话,我会更加开心呢。”
来栖不禁睁大了眼睛。大曾根的话就好像难以破解的暗号一样,他完全解读不出来。看到来栖呆若木鸡的样子,大曾根直接说出了答案。
“我,喜欢上你了。”
“哈……?”
来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看到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大曾根苦笑着说别这么吃惊啊。
“以前,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恋人的事吧?那是个和你一样,很爱笑的青年。”
“青年……那个……”
来栖想问你原来是同性恋吗?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这样问好像太过失礼了。
大曾根曾经爱过一个人。仅此而已。那个人甚至会为他熨衬衫,就算对方是男性,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情同夫妇了。
原来大曾根竟然与他人一起共同拥有过这么一段温馨的时间。这让来栖羡慕,又让他忍不住想哭。
“……也许,我是太需要笑容了吧。多亏了你,我才注意到。笑容里面包含着无与伦比的治愈的力量。并且,还拥有强大的动力。这一切,都是从你身上学到的。”
“曾根哥……”
“每当看到你的笑容,我就想要更加深入了解你。是你让我想起了对人抱有好感这种熟悉的感情。……自从单身之后,我就体会到了一个人吃饭是多么乏味。我才终于理解到,其实他也很寂寞。然后,我也意识到自己很孤独。如果能够和总是微笑着的你面对面地一起吃饭的话,那该有多快乐。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像傻子一样激动得不行。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结果很可惜,真的。”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大曾根这么安慰来栖。世事就是这样落下帷幕的。来栖用万般感触的心情,凝视着眼前的绅士。
来栖好想永远都这么注视着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来栖想永远在这个人的身边,呆在他身旁报以无邪的笑容。
但是,他必须结束这一切。
“还好是现在被甩。把伤害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听着大曾根温和的话语,来栖无言地报以一个微笑。那是一个寂寞而难过,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悲伤的笑容。
“谢谢你……曾根哥。”
胸口仿佛被填满了。来栖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
“我才要好好感谢你呢。”
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我的人生,便已足够幸福了。

拍手[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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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無題

小来栖好可怜,人格生生的被撕裂,太虐了。

2. 無題

我没有忘记留言哟,我换浏览器啦,而且还请了懂忍者博客的基友帮我~~ 说实话以往虐文也是看了不少的,但是这章真的震撼到我了,仔细想想大概是前面那种阴暗绝望的氛围一下子跳转到来栖故作轻松地上班让我有点接受不能吧吗,我还以为井原会囚禁来栖呢,而且以前看的虐文都是一点一点推进的,至少有点心理准备,这个这个,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这样比囚禁play更让人难受啊TAT 后面拒绝大曾根也是的,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主动送来后却不能到手,还要硬着头皮推掉,这不是更让人心酸嘛,幸好我之前看过剧透知道他们最后会在一起,不然就真的扛不住了…… 总之非常感谢您的翻译,让我能够接触这样富有张力和吸引力的故事,虽然不懂日文但是也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您的翻译对原本就极为出色的小说起到了润色的作用,让它变得更有可读性和打动人心^^
以防万一拍手里也写了^-^

Re:無題

感谢亲的认真回复~能够成功留言就好!日本的blog就是这点比较麻烦,不过国内blog会和谐18x所以没办法只能这样了_(:з」∠)_
绮月阵老师的文章说真的比夜光花难翻得多了。我翻夜光花老师的文翻得很顺手,但是翻绮月阵老师的经常会碰到一句话要斟酌很久,生怕翻出来的句子太日式读不顺,如果大家能看得顺那就最好了。
这篇真的很虐,每次翻完一周的份我都忍不住往下看,然后每次看到结局都忍不住泪目。
另外,虽然没有直接回复其他的亲,但你们的回复我都有好好看!非常感谢你们!你们就是我填坑的动力><

3. 無題

成功留言啦!原来真的是浏览器内核的关系,我用火狐完全就不让我过,用了腾讯之后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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