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Farewell SORA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授权转载]黑暗圣夜 1987.8
译者:咸鱼干 (FC2


1

屁股有点痛。
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究竟过了多久?没有带手表,连时间也估摸不出来。

为什么在新宿站下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只是因为车上大半的乘客都下了,他也就跟着下了,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回过神来已身处地下通道。这次又稍稍逆着人流朝僻静处走去。既没有目的,也没有思考,甚至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
那个小公寓是再也回不去了,从深渊最底层爬上来的机会也已化为泡影,他只是漠然地死了心。乘上电车本打算去寻死,现在却连这都觉得无所谓了。在这个城市的地下道路最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呢?出于纯粹的好奇,练一直朝着人迹罕至的方向走去。
途中,四周的氛围变了。人的数量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仿佛聚在光源周围的飞虫。
奇特的地方。看上去比自己小些的年轻男人们孤零零地或倚着墙,或蹲坐着,像在等人。不远处有个公共厕所。他不假思索地也像周围人一样靠墙站着,站了一会儿累了就坐下来背倚着墙,呆呆盯着公厕。
奇怪的厕所。与其说女人一边的进出人数比起男人那一边少得离谱,倒不如说是男人那边进出得过于频繁。
他意识到某种规律。偶尔,会有别的男人站在倚着墙的年轻男人面前,两人一起走进厕所。不是排队进去,而是一分钟也不差地紧跟进去,这情形只能用‘不自然’来形容。也有几个人像这样站到他跟前却一言不发,练也沉默不语。男人见状就干脆地离开,向其他人那边走去了。同样的情形重复了好几遍后,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上年纪的小个子男人。
男人的牙齿非常脏,不仅被烟油熏成了黄色,上面的门牙还斜着少了半颗。咧嘴一笑时,少了半颗的门牙就暴露无遗。


自己为什么起身了?没什么理由。仅仅因为其他人都面无表情的,只有这个老头笑了。这让他觉得有趣。
男人面带喜色地朝厕所走去。他到底有多老了?六十,还是七十?看他穿着打扮并不是很脏,应该不是流浪汉,可日子也不会很宽裕吧。子女都自立门户了,只有他和妻子两人住在便宜的公房里靠退休金紧巴巴度日,想来也就是这样。
练跟在他身后进了厕所,厕所里又是另一番异样的景象。照常理,男厕所的单间大都是开着门的,但这儿的单间门口却排起了长队。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男的,又走进两个男的。少了门牙的男人进去后,练也跟着进去。事已至此,傻瓜都猜得到在单间里会发生什么。这对于练无异于某种冲击,他曾单纯的以为那种行为是只限于监狱中发生的。再说,这种狭窄的地方到底要怎么做才行?手撑墙直接站着做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当他还在迷惑该怎么办时,老头的手指已经拉下他牛仔裤的拉链,动作性急地将有些紧的裤子硬生生扯了下来。裤子被褪到不上不下的地方,连腿都不能动。接下去练就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男人就像饿了好几天的狗看见肉骨头般气势凶猛地吸上练的性器。吸得太用力,比起勃起的快感来先一步感到的是疼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整理思绪的功夫都没有,就在男人的舌头下达到了顶点。男人一滴不剩地吞下精液后却还是恋恋不舍地舔着尿道口。
“够···够了”
练用手推开他的脑袋,他才终于挪开脸站起身来,随即嘿嘿笑着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原来是这么回事,练总算理解了规则,心里松了口气。互不相欠的话大概就不用付钱了,就算对方要他付刚才的份,钱包里也只剩两张一千円纸钞。
单间十分狭窄,散发着恶臭。男人以跨过便器的姿势叉开双腿站着,在他面前弯下膝盖就颇费力气,他个子小可能轻而易举,练却有一百七十三公分高。拉上拉链整理好衣服,练开始了作业。男人的性器没有像自己担心的那样带着不洁的臭味,估计是事先清洗过了,或者是之前让人舔过了好几次才会变得那么干净?一想到这里就有点作呕,但总好过问自己要钱。
本以为上年纪的人要花点时间才能有反应,大概是先前舔了练的东西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竟然一眨眼就完了。
男人从厕所出去前小声说道
“小兄弟是新面孔嘛”
练点点头。
“下次再见吧”
男人将一团东西塞进练的手中后,用鼻子哼着小调走开了。看起来,今晚就这么结束了。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不久就该天亮了吧?男人会乘上首班车,回到有妻子在等着他的公房的斗室中么?
打开手心一看,是三张揉得皱巴巴的一千円钞票。不由觉得有些抱歉。原本以为是互不相欠的,竟然给了三千円。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同性恋。
重新审视起那些或靠墙或蹲坐着的年轻男人的脸,练的心头升起一股奇妙的安心感。原来世上还存在着这种地方,不是围在高墙中的异样的世界,而是开放,自由的,在随时可以回归到街道喧嚣繁华的咫尺之处,有着这样一个地方。

冷不丁感觉到别人的视线,回头一瞧,只见一个肤色很白的胖胖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年轻,估计比自己要小上五岁。视线交汇时,男人微微一笑,可爱的脸像小学生一样天真无邪。肥嘟嘟的圆脸上,一双细细的眼睛炯炯有神。
男人朝他走来。这可有点麻烦了。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矩,但对方比自己年纪小的话可能就得轮到自己付钱了。
“我可没钱”
练抢先一步说。
“而且,我已经打算回去了···肚子饿了”
“恩”男人的声音有高又细,“我也饿了。我知道家不错的拉面店,很好吃哦”
“这时候还开着?”
“二十四小时营业”
男人欢快地笑道:“我请你吧,今天领了打工钱”
“打什么工?”
他对男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很高兴能与人好好对话。
“KAKYO”
“诶?”一下子没听懂“是什么?”
“KAKYO嘛。就是家庭教师”
“啊啊”不要缩得莫名其妙的啊。“我也做过”···不过是被逮捕前
“你是学生?”
“研究生”
“硕士?”
俩人说得上话似乎让男人颇为高兴。
“二年级”
“什么专业的”
“比较文学”
男人呼地叹了口气。
“没饭吃啊。文学部的样样都不行,只有往上读一条路了。往上读了以后要是不能公费留学就找不到一流大学讲师的工作。公费名额可是很少的。最后也就只能呆在乡下的二流大学教书。真郁闷”
“不想去乡下么”
“才不想去呢。乡下没有这种地方”
“你每晚都来?”
“恩!其实我不太喜欢一群人聚在一起找伴(注1),但是今天不知怎的有点拿不定主义,能碰上你可真好”
有什么好期待的?无非是想靠一碗拉面买下自己吧?算了,做就做吧。练忍住冷笑。这家伙看起来很干净,也不太强悍的样子。

男人自称“健二”,他没说自己的姓,练就没问,只告诉他自己叫“练”。对方问是哪个字?回答说“讨厌练习的练”。健二一听笑得东倒西歪。
“我也最讨厌练习了。所以进了乒乓球部也是万年替补”
回到地面上后,四周并没有想象中清晨的氛围,世界还笼罩在一片暗中。行人稀少,车却很多,街上也有不少喝醉的人在走。原来新宿真的是座不夜城。
健二带他去的拉面店位于新宿二丁目周边,说二十四小时营业有点夸张,大致上是开到凌晨五点,晚上六点再开门。进了店才知道时间,凌晨四点零五分,比预料的稍早。
拉面的味道有些腻,浓厚的猪骨汤头,面也很粗。不过一宿没睡肚子果然是饿扁了,面吃起来就格外美味。健二长得胖,吃东西也慢腾腾的,用筷子的方法很文雅,看得出家教不错。
吃完面,健二照约定付了钱。见他钱包里有好几张一万的大钞,练也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喂” 健二边走边握住练的手,“我还有住旅馆的钱···你要是不困的话,要不要跟我去”
练不知道旅馆在哪里,只好跟着健二往前走去。健二的脸颊像女人一样红红的,虽然大胆邀约还用一碗拉面买下了男人,却出乎意料地容易害羞。
竟然有旅馆能坦然接受两个男人,这也让练非常吃惊。招牌上当然没写着“爱情旅馆”,反而一味强调是“商务旅馆”。
早就听说过新宿二丁目的传闻,虽然住在东京,却从未萌生过到这一带来的想法。新宿离他的大学很远,联谊也不太上这儿来。
旅馆费用并不是很贵,但凌晨两点以后都要按一晚住宿费计,可以在这里一直睡到早上,练其实很高兴。
只有一件事有些为难,健二是受,而练没有过攻的经验。只有一次是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女人放了鸽子。没办法,他只好在脑中将以往的经验仔细复习了一遍,组织起了顺序。幸运的是健二讨厌肛交。从他的口中练得知,高墙外的同性恋大多数不会肛交。高墙内的伪同性恋却都爱插入。这个世上真是充斥着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
两人像喜剧场面般笨手笨脚地纠缠笑闹,时间过得很快。稍稍一碰他的身体,健二就会发出女人一样的惊叫声,这让练觉得很有意思。健二长得又白又软,却没有男人的体味,令人联想到长得太胖的天使。天使似乎是具备两性的共同体。

最后终于轮到69的姿势。健二比他预想的要强,才刚放出一次,一不留神就又在他的口中变硬了。果然是比自己年轻。既然欠了他一碗拉面加旅馆钱,自己就奉陪到他举旗投降吧。
“好强啊”
健二佩服地说道,一边大口喘着气,眼角还留着泪水。
“明明看起来那么瘦”
“只是迟钝罢了。刚在厕所被榨干”
“我看到了,还在想你是不是JIJISEN”
“什么?”
“JIJISEN,就是喜欢上年纪的人,因为你和那种老头进去了嘛。练是第一次到这条街来?”
“恩”
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罐啤酒,这个钱健二会一并付掉吧?
“同性恋真是奇怪啊”健二颇为愉快地笑道,“还分JIJISEN,GAISEN,JYARISEN(喜欢少年的),DEBUSEN(喜欢胖子的),DARESEN的”
“健二不也是同性恋么。GAISEN和DARESEN是什么意思?”
“GAISEN就是喜欢外国人的。这里面还分喜欢白人,人,拉丁人的。DARESEN就是和谁都行。和谁都行看起来就像直人(注2)一样没节操,所以会被人看不起”
“健二也是这一型的?”
“恩!”健二打了个大哈欠“我啊,其实喜欢像练这样年长的类型,脸漂亮又不粗暴的。这种爱好很少见。二丁目基本上是流行胖子和熊系(注3)的。练呢?喜欢什么样的”
“健二这样干净又没臭味的”
“骗人”健二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知道,练其实是受吧。所以才做得有点勉强”

“说起来,我刚刚拿到钱了,三千”
练想起这件事便问道,
“应该给钱么?”
“那里按规矩是不给钱的。大家都是想舔得受不了才聚在一起,只是相互帮忙吧。那个爷爷肯定是很喜欢练才给你钱的。练想赚钱么?那就去米屋门口站着,不去做生意的地方是赚不到钱的”
“米屋?”
“在中路。从傍晚开始,米屋门口就会站满卖的人。专门做买卖的吧(注4)里只收到二十岁左右的孩子,那群人超过这个年纪就被踢出来了。因为站在米屋前面,所以都叫他们‘米子’。练长得那么漂亮,说不定能去吧里干呢。我知道个人,就是谎称二十二还在干的,这家伙其实已经二十八了”
“有点勉强啊”练笑了“我已经快三十了”
“骗-人-”健二像女中学生一样惊叫道“完全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大概只比我大两岁。”
“但是,米屋前面那群人都是半职业的,也没有拼命攒钱,看起来赚得不多。真想赚的话就得去买卖OK的店里商量了”
“也有店不能买卖的?”
“大多数都不行。客人间的自由恋爱是欢迎的,基本上谢绝用钱买卖。练很缺钱么?”
“不清楚”
不知道自己缺不缺钱。手边的钱的确是少的可怜,可没钱的话会苦恼吗?他一概不知。原本从那个公寓出来,他就打定主义要了结一切了。要是花光了手边的钱,只要从月台往电车前一跳就万事大吉了。
“也不是没地方工作”
“要卖的话,听说叫FU-的那家店比较安全”
“FU-?”
“WHO”
“原来是这个WHO。在哪里?”
健二在旅馆的便笺纸上一丝不苟地画上地图交给他。
“听说这家店背后没有奇怪的组织。原本二丁目多数的店也没有道背景的。那里的客人不买美少年,而是喜欢成年男人的。练要工作的话,现在到处都有机会,还是别做这种买卖比较好哦。你不怕爱滋么?”
“这里果然流行爱滋?”
“好像是。在吧里喝酒时,大家都在传谁谁是阳性的。”
说到这里,健二真的怕得浑身发抖。在这条街上,爱滋早已不是旁人的事了。

喝完一罐啤酒,健二就先离开了,旅馆费和啤酒钱放在枕头边。下午开始研究院好像有课。健二的话让练怀念起从前,只不过两年前,自己确实还和健二身处于同一个世界的。他没有要求再见面,据他说因为自己是见过几次就容易喜欢对方的类型,想尽量维持仅限一夜的关系。前不久才刚经历过痛苦的失恋,暂时不想再恋爱了。听他这么说,练不由的有些寂寞,自己一瞬间还觉得能和他成为朋友的。
退房时间是十点,将时钟调到九点五十分,练躺倒在凌乱不堪,到处染满腥味的床单上。身下是张双人床,带着像样的床垫。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床上睡过了。
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眼前浮现出田村的脸。田村现在过得怎么样呢?自己先一步出去了,他是不是又被逼着服侍北村,整天垂头丧气呢?
田村说过,他的组也在新宿。要是呆在新宿,有朝一日是不是能见到田村呢?
等见到了他,再跳到电车前寻死也不迟吧?前提是自己的钱能撑到那时候。

2
招牌【WHO】用银色小字刻在门上,木质的大门十分有分量。推门进去后,迎面传来熟悉的爵士旋律。店里没有想象中淫糜和肮脏的感觉,练微微松了口气。离开店时间只过了三分钟,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欢迎光临”
低沉的男性嗓音。招呼他的男人在吧台里擦着玻璃杯,长发扎在脑后,下巴上蓄着胡子。
练在吧台前坐下。
“请问”他将一张一千円放在吧台上“有什么酒是这个价的”
吧台里面的男人噗地笑了出来。
“小瓶啤酒”
“请给我一瓶”
男人将杯子和一个外国啤酒的小瓶子放到他面前。他为自己满上一杯,一口喝掉一半。
“想说自己没钱?”
吧台的男人苦笑道。
“您是从谁那儿听说的?”
“一个叫健二的孩子”
“他说这里能卖?”
“可以保证安全···听说是这样”
“只不过是默认罢了。我可不想引起纠纷啊···就当是自由恋爱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么?”
“‘这样’是什么意思?”
“恩··不用交入场费?”
“我都说了,只是默认自由恋爱。可话说在前头,要是几个小时都占着座位可就伤脑筋了。您也看到了,我们店很小。一小时至少要喝一杯吧”
这个条件看来很苛刻。要是用手头的三千付啤酒钱,三小时内找不到买家就出局了。
“后结帐也行哦”
男人看着练的脸色笑了。
“马上解决掉再回来付钱”
他猜到了“马上解决”的意思。大概是不住宾馆,直接在巷子里解决掉的意思吧?练点点头,小口啜着剩下的啤酒。刚才一口干掉却落得狼狈收场。

过了六点,客人陆陆续续进来了。那些人都只是瞥了一眼练的脸就沉默地坐到吧台前,谁也没来和他搭话。要是照健二说的,自己的脸或许在高墙外头是做不了受的。他要了第二瓶啤酒,决定听天由命。临近七点,店里出现了明显不是来买,而是卖的那些人,服装也不是工作回来的样子,还朝吧台里的男人使眼色。这些人类型各异,有穿花衬衫的花花公子型,穿白T恤牛仔裤的学生风,还有头发染成红色,衬衫配上缎子长裤的调酒师风。买的那一边大多是从公司回来的职员打扮。这批人就是店里的顾客层吧?
七点。正打算点第三瓶啤酒时,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到了他身边。
“喝什么呢?”
第一次被人搭讪。
“啤酒?要不要来点更烈的?”
“劳驾您了”练小声说。
男人要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吧台里的男人眼中带笑地朝练示意:幸亏你没坐冷板凳啊。
一边喝着苏格兰威士忌,一边聊些自我介绍之类的闲话。练随便扯了些谎,那个男人一半以上也是胡说。等到杯子空了,男人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值得庆幸的是,他连练的酒钱也一起付了。

旅馆和昨晚的是同一个,这让练有些犹豫。心照不宣的果然只有这么几个地方吧。前台服务员神色倒是很平常,看来一晚多次进进出出的客人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男人自称斋藤,明显不是本名。练则坦然地告诉他自己叫练,不过男人似乎当成了爱称。
斋藤看起来已经熟门熟路了,一边请练喝着冰柜的罐装啤酒,一边就直奔主题。
“后面能用么?成交的话我出一万”
赤裸裸的问话。和健二的相互耍闹是如此令人怀念。自己从现在起是要卖春了,这个事实犹如梗在喉咙深处的细小鱼刺,一阵阵地发疼。
“能用保险套的话就成交”
练回答。虚张声势的自己,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可怜。他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职业的,早已习惯了买卖,但马上就会被识破假相吧?

作为第一次的对象,斋藤不能不说是个好客人,不动粗,最重要的是没带什么道具,比较轻松。
仰面朝天,脚被高高抬起,斋藤上半身后仰使劲在他身上动着腰,从这个角度看去,只有斋藤的鼻孔一览无余。田村回到新宿之前,自己究竟要和多少客人上床呢?若是想要一直活下去,应该还有其他工作可做。想死的话干脆去死就好了。结果,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想死,还是不想死。田村只是个借口,自己不过是依靠这个借口将结论无限延后罢了。

“你涂香水么?”
斋藤冷不丁问道。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男人是注意到自己的体味了。
“不是···天生就有的”
两人的上身突然紧贴,斋藤将鼻子伸到练的腋下闻着
“好厉害”
斋藤笑了
“真的有阿”
“什么?”
“没人和你说过么?身上有甜香的男人可是危险分子”
“···危险?”
“头脑好得让人害怕,甚至有征服世界的勇气,但是性急又凶暴,一步踏错就会变成暴君。其中很有名的就是织田信长,传说他的体味就像蜜一样甜。”


1 原文为「ハッテンバ」特指gay聚在一起可以发生性行为的地方,以前多发生在公园和公共厕所,最近则特指付入场费的“cruisingspace”

拍手[3回]

PR

评论

评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