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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well S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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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圣夜 1995 -6- ⑩
10

“你能不能随身准备一条备用的领带啊?”
及川一屁股坐在摊开的资料旁边。
麻生:“把你的屁股挪开。挡到我了。”
及川:“你从你女人家里直接过来开会的吗,那也太不修边幅了吧。你去哪里了?还是说你喝醉了倒在护栏下面睡了一晚上?”
及川把一条平平无奇的条纹领带丢到麻生正在看的那叠资料上面,道:“换一条吧。你那个班里不是有小姑娘吗?女人在这种细节上可是眼尖得很呢。”
麻生:“无所谓啊。我是个单身汉,想在哪里睡觉是我的自由吧。”
嘴上虽这么说,麻生低头看了眼自己那条脏兮兮的领带,还是老老实实地解了下来。
麻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朴素的领带。”
及川:“去地方检察厅的时候穿的。话说回来,你在干嘛?”
麻生:“这不明摆着的吗,我在查资料啊。”
及川:“查什么?”
麻生:“韮崎以前涉及过的案子的调查书。”
及川:“你们麻生班连警部的调查内容都要查啊?”
麻生:“这是我的爱好。”
“有个不花钱的爱好真是令人羡慕啊。”及川笑着从桌子上蹦下来,“然后呢,你查到什么了?”
“太多了。”麻生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韮崎真的太可怕了。”
及川:“但是他只进过两次监狱,而且最长的那次也才三年哦。现在你懂我们有多辛苦了吧?”
麻生:“也就是说,他很小心地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啊。”


及川:“他真的是一个小心谨慎到可怕的人。虽然别人都说他残忍冷酷,但是他从来没有犯下过任何冲动杀人的案子。在处理某个人之前,韮崎一定会深思熟虑一番,思考这个人对自己是有用还是妨碍,如果是个妨碍,他就会彻底地除掉对方。”
说罢,及川拉过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下,表情严峻。于是麻生也把资料合上。

“这案子该你负责。”及川低声说道,“韮崎案并不是黑帮斗争……应该是熟人作案,动机大概是,私怨吧。”
麻生暗暗有些吃惊。虽然在凶器已经确定的情况下得出这种结论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没想到及川会放弃得这么快。
及川:“我们接下来会协助你调查。但是啊,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麻生点点头。及川一脸苦涩地搓了搓下巴,道:“案发过后三天过去了。春日组的那群家伙,特别是韮崎的小弟应该快要憋不住了吧。这时候差不多该有人去找神崎和升龙会那群家伙的麻烦了。再这样拖下去的话,到底是谁杀了韮崎就完全不重要了,战争会直接打响。这次我们也许只能期待你的才能了。”
麻生:“问题是韮崎到底见了谁。”
及川:“什么见了谁,不是都已经……”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麻生轻轻摇头道,“刚才你也说了。韮崎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小心谨慎,是谨慎到可怕的地步。而且他还很冷静,不论何时都是。我绝对不相信他会特意把可能用手术刀割断自己喉咙的人叫到酒店里来。那一晚,韮崎应该是带着别的什么目的和某个人见面的。而且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小弟,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身份他必须保密。听好了,及川。他不想让小弟知道对方是谁,也就是说他不想让组里知道对方的身份,对吧?如果他密会的对象是与韮崎的私生活相关的人的话,那么不管对方是谁,韮崎都没有必要瞒着组织吧?”
及川:“……要说有隐瞒可能的话,那就是和组长或者少当家的老婆或者爱妾幽会之类的,顶多也就这样了吧。”
麻生:“但是他这样一个小心谨慎到可怕的男人,会在距离组里这么近的酒店做这种事吗?”
及川继续搓他的下巴:“……应该不会吧……不过,组长的老婆现在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就算韮崎脑子被门夹了和组长的老婆真的有一腿,他也不可能蠢到在新宿和对方幽会。”
“关键就是在这里。”麻生也搓了搓自己的下巴。他用在便利店买的剃须泡沫和剃须刀刮过了胡子,但是由于刮得太匆忙,下巴上依然有些胡渣残留。
麻生:“韮崎特地选定了一个距离组里很近的地方与对方密会,但是却又不把对方的身份告诉他的小弟。这才是问题所在。我虽然不太了解春日组内部的情况,但是我听说韮崎跟少当家诹访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太好?”
及川:“关系差倒也说不上。不过的确,组里确实是分成了韮崎派和诹访派两个派系。从人数和实力上来说,韮崎派占据优势地位,但是诹访有分家的武藤作后盾。也就是武藤组的组长。他是从诹访还是个喽啰的时候开始跟着他一起打拼过来的,相当于是盟友吧。为了让诹访成为少当家,他退居二线地创立了武藤组,发展起了分家。这个武藤是所谓的武斗派,习惯用暴力铲除敌对势力。这样的人当然对韮崎这种经济优先的现代黑社会怀有抵触情绪。与诹访相比,武藤本人对韮崎更加反感。武藤组是最大的分家势力,在春日组当中也是实力最强的。正是因为有武藤这个后盾,诹访才能勉强与韮崎派打成平手。但是现在变成了这样。诹访这个男人,没韮崎那么有见地,也就是所谓的小人。他之所以比韮崎早发达,是因为他年龄比较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娶了组长的女儿做老婆。听传闻,组长其实本来想把女儿嫁给韮崎的。但是因为韮崎说自己打算一辈子单身,所以拒绝了。”
麻生:“为什么?”
“也不知是真是假,据说韮崎无法生育。”及川耸了耸肩笑着说道,“韮崎不愧是出现在昭和任侠史中的那个男人的儿子。在某些奇怪的问题上总是坚持原则不肯让步。因为自己无法生育所以不能娶组长的女儿,又因为他没娶组长的女儿,所以今后他也不打算娶任何女人做老婆。这就是他的论调吧。好吧,其实这多半只是借口。韮崎是那种不喜欢被一个女人束缚住的男人,哪怕对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也不情愿。总之这事先略去不提,诹访和韮崎关系不好跟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麻生:“这只是我自己的想象,并没有根据,那天晚上韮崎应该是有某种理由,令他一定得在新宿与那个人密会。刚才我也说了,如果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组里的人知道这个人的话,其实他可以选择远一点的地方,没有必要非得选在新宿见面。然而事实上,他却特意提前几天预定好这个酒店,也就是说把见面地点选在新宿是必须的。这么看来,和他见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某个无法离开新宿的人了。”
及川:“……某个……无法离开新宿的人?”
麻生:“比如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或者是住院什么的。”
及川:“……是春日泰三吗!可是泰三那天晚上并没有离开医院啊。”
麻生:“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再仔细调查一番比较好。因为深夜的医院并不是那么空闲的。只要买通了某个工作人员,那么在不留任何记录的情况下让住院患者夜间外出其实并不难。这么一想,逻辑就能对得上了。如果泰三要偷偷溜出医院的话,那么他势必不能外出太长时间,所以得在离医院比较近的地方见面。但是,新宿街头到处都是春日组的组员,因此,能够掩人耳目的会面场所屈指可数。而且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出入这个场所。这样一来,酒店不就成了最佳地点了吗?因为从地下停车场可以坐电梯直达客房楼层,可以将被人目击的风险降到最低。而且酒店又离医院这么近。”
及川:“不会吧,那这么说,是春日泰三杀了韮崎?”
麻生:“不,这不可能。如果春日泰三有一丝一毫想杀韮崎的可能,韮崎就不会这么煞费苦心地安排他和别人见面,再说,听你刚才所说的,春日泰三并没有杀死韮崎的动机,不是吗?”
及川:“……是没有。至少目前据我所知,没有这个可能。泰三很器重韮崎,听说韮崎的父亲和泰三还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韮崎自己也是从来没有忤逆过泰三……除了拒绝与泰三女儿的婚事这件事以外。”
麻生:“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样。那天晚上,春日泰三因为某个不想被少当家诹访知道的秘密与某人进行会谈。韮崎对自己的小弟说谎,没有告诉他们那天晚上泰三在酒店的事,是为了以防万一消息走漏到诹访的耳中。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和春日泰三进行了密会,但是泰三在结束了密会之后,被韮崎送回了医院。但是因为小弟还在酒店等候,所以韮崎还需要再回一趟酒店。所以他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房间。”
及川:“而真凶就在房间里等着他。”
麻生:“不……是韮崎把凶手叫过来的吧,大概。对于韮崎来说,执行一个机密的会面计划是非常消耗神经的一件事吧。所以一切顺利结束之后他也松了口气,可能是想找人取暖,也有可能是想要放松一下再好好睡个觉吧……不管怎样,深夜叫人过来的目的,当然只有做爱这一种可能了。而且为了放松身心,他应该是叫了一个他比较相熟的人过来,这样一切就合情合理了。所以韮崎完全放松了警惕心。然后他就连惊讶的工夫都没有,就那样离开了人世。”

及川缓缓地捏了捏下巴,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但是如果你的推测正确的话,那么凶手就是韮崎的情人当中的某个人了。”
麻生:“如果只考虑可能性的话,也有可能是韮崎打电话去某个俱乐部叫了个妓女或者男妓过来。但是这样的人刚好带着一把手术刀在身上,并且刚好恨韮崎恨得想要杀死他,又或者这个人刚好是个不管对象是谁只想割人喉咙的无差别杀人狂,这种事光是想想都是在浪费时间吧。在我们至今为止的调查中,韮崎的情人里拥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的只有野田奈美。她可以排除,你觉得呢?”
“可以。”及川点点头,“虽然我觉得那女人如果真的想杀人的话也下得了手。但是如果人真的是她杀的话,她肯定马上自首。从这个角度上来看,金村皋月也可以排除了。”
麻生:“不在场证明是分界线。”
及川:“嗯。但是,怎么说呢。金村皋月相当于是韮崎的大老婆。韮崎对待皋月也跟对待其他情人不太一样。结束了工作之后想要先来一炮再睡,就为这个特意把大老婆叫过来,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合理。”
“那她是可以排除。”麻生也点了点头,“不过她和野田奈美情况不一样,她还是有杀人的动机。还是先留着吧。然后韮崎的其他情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虽然长谷川环替山内做出了不在场证明,但是她的话根本就不可信。至于其他的那些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了。龙,这条线索可以交给你去处理吗。”及川站了起来道,“我这边负责去打探那天晚上春日泰三跟谁密会……搞不好,春日组要有一番大动作也说不定呢。”
及川匆匆忙忙地向房间门口走去。现在的他眼里就只剩下工作了。麻生低头看那份搜查资料,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龙。”
麻生抬起头来。
及川:“……不好意思啊。我并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麻生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及川:“我多管闲事了。你无论如何都很在意吗?……世田谷的那个案子。”
麻生:“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他会被判实刑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和他的律师为什么要采取那么愚蠢的战术。”
及川:“他的律师名叫藤浦胜人。在一之濑卓郎的事务所工作。你应该知道一之濑卓郎吧?”
麻生思忖了片刻,然后忽然有了印象。那是一个主要负责冤案的知名人权派律师。
麻生:“及川,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及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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