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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店房间搜查过一遍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深夜,所以七生先回了一趟家。因为很累所以他直接回了公寓,没洗澡就直接倒在了铺开来的被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他睁开眼睛,打开冰箱把现成的食物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很倦怠。他依稀记得昨晚自己似乎做了噩梦,然而现在他已经完全记不得梦的内容。
他一边洗澡一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好不容易才算是把自己打理干净。6.2畳的公寓墙上安置着一个杂志架,架上摆放着一整排的杀虫剂。如果是陌生人来到这个房间来的话,绝对会误认为这里是虫子的巢穴而心生恐惧。就好像商店的货架一样,这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杀虫道具。七生怕虫怕到连他自己也担心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开始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不是吃饭的问题,也不是没钱或者寂寞之类的问题,而是自己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杀虫。由于狭小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杀虫剂,所以他坚决不让伯父伯母以外的人到自己的家里来。当他确认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虫子,并且以防万一地把杀虫喷雾喷满整个房间,然后才出了门。
第二天,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他睁开眼睛,打开冰箱把现成的食物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很倦怠。他依稀记得昨晚自己似乎做了噩梦,然而现在他已经完全记不得梦的内容。
他一边洗澡一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好不容易才算是把自己打理干净。6.2畳的公寓墙上安置着一个杂志架,架上摆放着一整排的杀虫剂。如果是陌生人来到这个房间来的话,绝对会误认为这里是虫子的巢穴而心生恐惧。就好像商店的货架一样,这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杀虫道具。七生怕虫怕到连他自己也担心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开始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不是吃饭的问题,也不是没钱或者寂寞之类的问题,而是自己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杀虫。由于狭小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杀虫剂,所以他坚决不让伯父伯母以外的人到自己的家里来。当他确认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虫子,并且以防万一地把杀虫喷雾喷满整个房间,然后才出了门。
来到搜查一课的时候,只见野村正和自己一样神情疲惫地看文件资料。他的桌面上还是老样子地堆满了各种文件。其他的搜查员要么是在打电话,要么就是在调查审讯,这里总是非常繁忙。
七生从酒店提供的住宿名单中得知了昨晚住在套房的女性的名字。伊藤美奈,清水优树菜,还有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川口佐纪。三人都是二十三岁,电话号码一栏只记载着每个人的手机号码。现场没有找到这三个人的包包,明明有那么多吃剩的盘子和玻璃杯,却没有发现一个手机。七生记得在昨天看的录影带里面好像有拍到当时的沙发上是有他们各自的包包的,但在案发现场却没有看到。要不是有住宿名单的话,警方就连遇害者的身份都弄不明白了。由于接下来要调查这些血迹的主人是谁,所以必须向遇害者家人说明这件事,一想到这七生就不由得情绪低落。
“这里我们会负责的,你把昨天说的那个阿明还有其他男人的照片弄出来。最好选录像上比较清楚的画面。”
收到野村的指示,七生点头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离开了搜查一课前往鉴别的部门。在搜查一课楼上一层的鉴别部门中,到处挤满了摆放着大型仪器、药剂还有工作道具的架子。七生找到负责昨天那个案件的负责人,问他是否能够从昨天的录像中截取几张男人的照片。
可是,对方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录像机是在我们这儿,但是里面没有记忆卡哦。我们收集了指纹。发现有好几个人的指纹留在上面。”
“哈啊!?”
七生太过惊讶以至于差点破音了。负责人是一位叫做榊的年轻男子,戴着眼镜,长相略有些神经质。居然没有记忆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昨天他和野村一起观看过,那可是保存着珍贵录像的记忆卡啊。
“怎么可能呢!?昨天明明还在的啊!”
“就算你这么说,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就只剩下录像带本体了。”
榊有点不爽地反驳道。难道说弄丢了吗!?七生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努力回想起昨天的状况。他们三个看完录像之后,他记得自己确确实实把记忆卡放进了摄像机里,交给了鉴别人员。……正确来说是交给了野村。因为野村伸手过来对他说“我们把这个交给鉴别人员吧”。
在脑中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七生回到搜查一课,告诉野村摄像机的记忆卡不见了这件事。野村也愕然了,抓着脑袋说应该在才对啊。
“我确实给了……是给了才对啊,但我不记得我给谁了……我看对方穿着鉴别人员的制服,还以为是……”
看来野村对昨晚的记忆也不是太清楚,他很少会用这么没有底气的语气说话。该不会是有外部人员假扮成警察混进来了吧?是那个人夺走了记忆卡吗?可是七生很快就否认了自己这个非现实的想法。在当时的现场,要是有哪个陌生男人穿着鉴别人员的衣服出现的话绝对会被发现的。虽然七生不想怀疑野村,但是他担心野村是不是把记忆卡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最近野村的健忘症状有点严重。
“飞留间警官。”
七生正和野村说话,榊便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榊大概是害怕七生在上司面前告状,所以特地将相关文件拿到搜查一课来。
“我把昨天记录的文件拿过来了。这里确确实实地记载着我们拿到的只有摄像机本体,上面还补充说明了没有记忆卡,果然从一开始记忆卡就不在摄像机里面吧。”
榊得意洋洋地将文件递出去,用强硬的态度表示责任不在鉴别部门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确,昨晚七生和水云还有野村三人一起看了录像。那么珍贵的录像就这么消失掉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那是能够让这个一直以来令人费解的案件真相水落石出的重要物证。
“昨天……你还记得你看到的那个男人的长相吗?”
榊走了之后,野村抱着头低声问道。野村的桌面上有记载着三名遇害者的地址,姓名,以及各自的手机号码的纸张。看来,七生不在的时候他已经与遇害者家属取得了联系吧。伊藤美奈这个名字的旁边还标记着“约定三点见面”的字样。
“记得。”
七生点点头,野村便松了口气。野村似乎对昨天所看的录影没有什么印象了。以前他明明很擅长记住人的长相,最近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记忆力开始减退了。
“我跟还在治疗中的佐纪的家人取得了联系,约定在医院见面。在那之前我会先去拜访伊藤奈美和清水优树奈的家。”
野村振作起精神这么说道。佐纪的家人听说她受了重伤之后在电话另一头显得十分着急。佐纪似乎曾经跟家人说过自己要和朋友一起在酒店的套房里开派对。佐纪的母亲也认识美奈,说她是佐纪高中时代的朋友。佐纪的家人说现在就赶到医院来,所以野村表示待会儿要去找他们询问一些事情。
七生他们决定先去美奈家。他们通知了美奈母亲说三点会过去。在前往美奈家的车中,野村显得异常沉默。而他情绪低落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回想不起昨晚看过的录像。在七生看来,野村居然会忘掉那么震撼的影像这件事本身才最让他吃惊。七生好歹昨晚做还了噩梦,难道野村一晚上都能高枕无忧吗。正是因为无法查清屠杀了遇害者的物体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越想越害怕以至于做了噩梦。
在尴尬的气氛中时间慢慢过去,现在时刻是三点多一些,七生按响了伊藤家门铃。从这个已经有一定年月的公寓中走出来一位浓妆艳抹的将近五十岁的女性。因为看起来和昨晚上见过的美奈长得有点像,所以应该是她的母亲。七生他们出示了警察手帐之后,女子不安地皱起眉头。
“里边请。”
“啊,不用。站在这里说就好。”
虽然母亲请两人进屋,但七生还是婉言谢绝,就站在玄关处说话。
“刚才我们也给您打过电话了,在美奈所住的酒店套房里发生一起案件,现场有残留的血迹。因为接下来要进行DNA鉴定,所以如果您有她的牙刷之类的话可不可以借用一下?另外,可以的话希望能借一张她的照片给我们。”
野村从包里掏出塑料袋这么说道。母亲不安地游移着视线,折回房中拿出一根牙刷和一本毕业相册。
“这是那孩子的……”
“那我们借走了。”
野村打开塑料袋,将牙刷放进去,封好口塞进包里,然后接过毕业相册并翻开。母亲将有美奈照片的那几页指出来给他们看,野村便在该页贴上标签,七生注意到优树菜和佐纪也是美奈的同班同学。
“他就是说要跟美奈结婚的……他们从高中开始就在交往了……”
母亲指着照片上一个留着寸头,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孩子说道。男孩的名字似乎叫做田川明。七生所看到的的年轻人比照片上的要更加花哨,高中的时候他似乎参加了棒球部,用汗水挥洒青春。也许他是毕业后才走上了音乐的道路。
“这个也能借给我们吗?”
野村这么问道,母亲轻轻点头。
“那个……那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血迹如果是我女儿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把警方需要的东西都交给野村他们之后,母亲终于按捺不住颤抖着声音问了出来。从昨晚的录像内容来看,七生不认为美奈还活着。但是既然案发现场没有找到尸体,他也就不好明确地说什么。
“现在还在调查中。等川口佐纪恢复意识之后应该就能知道详细的事情经过了。”
野村面带歉意地看着母亲。
“怎么这样……那样也没办法知道啊!!美奈还活着吗!?我女儿下个星期就要举行婚礼了啊!!”
忽然激动起来的母亲发出近似怒吼的声音。七生被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野村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臂,安慰地说道。
“这位母亲,你冷静一下。残留在现场的只有血迹。我们也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但是从残留的血迹上来看,幸存的可能性极低。”
野村用严肃的表情告诉了对方残酷的现实,听完母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哇地嚎啕大哭起来。野村抚摸着她的后背,反复对她说“等我们知道了详细情况就立刻跟您联系”。这种场面不管经历过多少次七生都总是没办法习惯,所以他只能无言地伫立在原地。突然之间失去亲生女儿的消息,身为母亲的她所遭受的打击之重想必是难以估量的吧。更别说本来女儿是要在下周结婚的了。
等母亲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七生和野村才离开了美奈的家。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案件。要是有尸体的话,在一开始通知家属的时候就可以发布讣告了,可是每次都找不到尸体,但从现场的状况来看受害者又不可能还活着。
“作为父母来说,他们会比较希望得到哪种消息呢?是失踪比较好?还是明确地被告知已经死亡好呢?”
回到美奈家附近的停车场,上车之后,七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
野村一脸疲倦地从怀中取出一根香烟。七生翻开毕业相册,在导航仪中输入田川明的住址。接下来要在没有预先通知的情况下上门拜访所以会比较麻烦。田川家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把住址输入导航仪之后,七生缓缓地发动了车子。田川的家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既然两人上的是同一所高中,家又离得并不远,那他们肯定每天都会见面。接下来要和田川的家人见面,说明事情经过,然后借走可以用于DNA鉴别的物品。如果能顺便打听到两位男性生平的一些事就好了。看毕业相册里美奈与同班同学的合影,似乎没有发现昨天录像里出现的男性。也有可能是因为许多年过去了,发型和容貌发生了改变吧。只要等佐纪的意识恢复,调查一定就会变得顺利许多,因为现在佐纪生死未卜,所以他们只能这样顺藤摸瓜地调查。
“必要的时候,也让水云先生看看这本毕业相册吧。说不定那个男人是其他班级的呢。”
七生握着方向盘,不经意间这么提了一句。由于野村还在为昨天记忆暧昧的事而消沉,所以七生才会想起拜托水云。只是七生一个人的话,一定会有记不清楚的地方,有水云在的话一定会记起些什么来。
“水云……?”
七生本来是在征求野村的同意,却没想到野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七生脸部一阵抽搐,斜了野村一眼。
“没搞错吧,水云先生不是也跟我们一起看了吗。您真的是怎么了啊。野村警官,搞不好是老年痴呆症哦。去医院看看病吧。”
看到野村陷入苦思中的样子,突然有种危机感的七生担心地说道。居然连水云也忘了,野村说不定真的去医院看看病比较好。
“……啊啊,水云先生啊。是啊,这么说来是在一起呢。”
过了一会儿,野村才终于想起来,一拍大腿说道。
“可是水云先生啊……不太好拜托他做这种呢事。”
野村愁眉苦脸地摸着下巴。这句话的意思是,对方是特别搜查官,官阶比他低的人不能去拜托他做事吗?如果是往常的野村的话,不管对象是谁都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试一下再说。最近野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去拜托他。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打电话去哪里才能联系得上水云先生呢。早知道当时就问他要电话号码了。野村警官,你知道吗?”
“不,我也不知道。”
“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本部的哪里。仔细想想还真是谜一样的人物呢。”
这么说来水云到底是归哪个部门管辖呢。因为看他顶着个“特别”的头衔,所以七生之前也没好好详细打听他的一切。
(不过既然是在调查同一个案件,肯定很快会再见面的。)
一想起水云那双冷漠的眼眸,七生便心想下次见面时至少得问他要张名片才行。
虽然他们去拜访了田川家,但依然没有什么收获。田川高中毕业后似乎就开始独立生活了,基本上不怎么回老家。因为下周准备结婚,所以半年前田川曾经把结婚对象带回家过,所以他父母都认识美奈,但是他们也遗憾地表示除了美奈以外田川的其他朋友他们都不认识。听说在酒店房间中发现血迹,田川父母都表示很震惊,但也许是事出突然的缘故吧,他们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总之七生他们从田川父母那里得知了田川所住公寓的地址,打算到田川的家里去调查一番。
田川所住的公寓是位于东池袋的一栋好几年前就建起来的合同公寓。据房东说,因为田川准备结婚,所以本来预计下周搬家的。七生他们跟房东说明事由之后进入田川家中,这是一间六畳大的房间,房间里有不少打开的纸箱子,看得出来田川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了。
“野村警官,这个能派上用场吗?”
除了纸箱子之外,七生还找到了结婚仪式会场的宣传册,邀请嘉宾名单的资料。他在想那个录像中出现的田川的朋友的名字会不会出现在这些资料里。
“找找看有没有他的那群朋友吧。不过话说回来,最近的这些年轻人,还真是没几张自己的照片呢。”
七生哗啦哗啦地翻看会场的资料,野村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头说道。
“现在没有人会把每张照片都洗出来了吧,一般都是数据传输。我也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洗相片是什么时候了。”
七生把放在流理台上的牙刷放进塑料袋里,苦笑着回答道。要是田川的手机在家里的话,一定就能找到很多照片吧。但是没办法现在手机已经丢失了。在婚礼嘉宾名单中七生只找到了一位那天看到的田川的朋友。还好这只是个总共四十多人参加的小型婚礼,因为两人都并不是很有钱,所以举办这样的婚礼说不定已经是他们最大限度的努力了。事到如今再回想起录像中两人那幸福的表情,真是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
“我先给股长打个电话。”
七生说完便打了个电话报告调查经过情况。根据股长的话说,清水优树菜的父母已经到了警局,把可以用于DNA鉴定的东西带来了。他们似乎都很受打击的样子,抓着在场的警察不放一直在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自己女儿的朋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身为父母一定都坐立难安的吧。不管怎么说,得知自己不需要去优树菜家也让七生松了口气。
离开田川家时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下来了。天黑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空气中已经开始能够感觉到一丝寒意了。道路两旁树木的枝叶也开始渐渐变了颜色。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吗。七生喜欢虫子不怎么出来活动的冬天。他已经等不及冬天的到来了。夏天尸体腐烂得快很容易招惹虫子,真的很难受。
“七点的时候应该能到医院了。”
七生一边扭转方向盘,一边对坐在副驾驶席上盯着名单看的野村说道。开车的话应该三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佐纪所在的医院。野村正按照嘉宾名单上的顺序,用手机一个个给对方打电话。电话接通了的就在名单上用黑笔画一条线,然后把没打通的男性标记出来。
“这个和这个是没有联系上的……可能性很大。”
除了亲人以外,田川的男性朋友只有七位。在到达医院之前他们终于锁定了目标。七生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和野村一起来到医院的接待处。现在问诊时间已过,医院内空荡荡静悄悄的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接待处没有人,无奈之下七生只好用前台的电话和对方联系。他对接了电话的事务人员说自己是警察,虽然会面时间已过但佐纪的主刀医生还留在医院里,于是对方便带领两人去见那位医生。
“川口小姐吗,现在她的情况还很危险。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医生表情严峻地这样说道。直到现在,佐纪的父母还没有放弃希望,依然在集中治疗室前祈祷女儿的苏醒。
“从身为医生的您的角度来看,她负的伤到底是怎样的呢?”
七生这么问道,医生不愉快地皱起眉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这真是很奇怪的伤口。如果说是用刀子割伤的话伤口又没这么整齐。该怎么说好呢……虽然大小不一样,但有点类似于撕咬的伤口。不过我很难想象会有牙齿那么大的生物……”
医生沉吟着说道,七生和野村对视一眼,不禁觉得有些背后发毛。这一连串的怪异案件的凶手如果都是危险的生物的话……录像中那个速度超快的生物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说不定就是带走尸体的凶手。七生用力摇摇头,现在再怎么想也无法得出答案,所以他立刻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如果她醒了,我会联系你们的。”
医生这么说道,让七生他们今天先回去。如果能够跟唯一的幸存者对话的话事情一定会有很大进展,但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幸存者的平安无事。
“今天就先回去吧。哦,你也可以直接回家了。我从车站坐车回去。”
医生走了之后,野村大大伸了个懒腰告诉七生今天的工作可以结束了。这次的案件是一次持久战,现在拼命过头的话以后可就吃不消了,野村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
七生低头鞠了一躬,走出病院。他坐上停在停车场的车,正要发动引擎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跟佐纪的父母打过招呼。现在两人应该还在医院里面,既然如此七生正好可以去和他们见上一面。经验告诉他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有熟人都会比较好办事。和初次见面的人说不出来的话,换成是见过几次面心里有底的对象就容易说出口来,这是人之常情。他心想还是去跟对方打声招呼比较好,于是七生再次走进医院。
回到没有灯光的寂静医院里,七生朝着集中治疗室所在的病栋走去。正要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不经意地抬起头来。
“啊,水云先生。”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正是水云。今天的他也是一身西装革履。听到七生的声音,水云惊讶地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水云先生也来了吗。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想问你。你和川口小姐的父母见过面吗?”
七生走了几步来到水云面前,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看。看到水云那可疑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
“水云先生?你怎么了?”
他对着沉默不语的水云又叫了一声,水云才呼地松了口气。
“没什么……川口小姐的父母已经回去了。明天好像还会再来。”
刚才水云脸上的那可疑的神情忽然间烟消云散,他彬彬有礼地这样说道。
“啊,是这样吗,真可惜。我还想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呢。话说回来水云先生,昨天我们看过的那个录像机的记忆卡不见了。”
七生不再往上走,而是跟水云一起走下楼梯。水云听说记忆卡不见了也没有特别惊讶,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七生。
“关键是野村警官也记不太清楚了。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想调查一下昨天看到的那两个男人的背景,水云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吗?如今川口小姐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我们只能这样顺藤摸瓜地调查。”
一边往下走,七生一边向水云说明情况请求他的帮助。本来七生还期待水云能够爽快地答应,可是没想到他却突然间用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七生不由得呆住了。
(啊……)
当他对上水云的视线的瞬间,七生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水云的眼眸闪现出一道蓝光,令他瞬间动弹不得。大脑好像被麻痹了一样。水云的手顺着七生的下巴滑到他的颈脖,所过之处能感觉得到一阵异样的微热。七生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水云的手也自然而然地离开了他。
“接下来我要去荒泽朱音的家,失陪了。”
看到七生蹲在楼梯上,水云转过身去正要离开,七生连忙扶住晕乎乎的脑袋,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等一下!水云先生!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在人家有事拜托他的时候居然这样擅自离开,水云的态度让七生很是恼火,他压低声音怒吼出来。水云闻言停下脚步,在楼梯的平台上转过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七生。
“……真让人吃惊,记忆居然没有消失。”
水云盯着七生上下打量起来,呆呆地这么说道。七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对水云的无礼态度非常愤慨,他脚步声响亮走到水云面前。
“就算你是特别搜查官,这种不合作的态度也太不像话了吧?我们都在追查同一个案件,互相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你要去荒泽朱音的家对吧,我也要一起去。”
看到水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自己,七生气鼓鼓地这么说道。水云仿佛第一次注意到七生这个人的存在似的,把七生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怎么了。”
水云那匪夷所思的打量方式让七生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目而视地盯着水云看。
“没什么……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你开车?”
水云的态度一下子从刚才的彬彬有礼变成了随意散漫,一眨眼功夫仿佛判若两人。这说变就变的态度让七生摸不着头脑,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呃呃……水云先生,刚才,你的眼睛……”
是不是变成了蓝色?虽然七生想这么问,但他自己也觉得这问题太荒谬于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现在水云的眼睛不管怎么看都是黑色,所以只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你叫……飞留间七生?你有食欲吗?”
最终他们决定乘坐七生的车去朱音的家,在去停车场的时候,七生又听到了这个问题。他正好对水云这个奇怪的问题感到匪夷所思,而现在正是解答他疑问的大好机会。
“水云先生不管对谁都会问这个问题,这里面有什么含义吗?”
来到停车场,七生一边拿出自己的车钥匙,一边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水云睁大眼睛,突然间凑到打开车门正要进去的七生身边。
“这也你记得?我的事,你到底记得多少?”
正准备上车的七生被水云这么逼问道。水云那兴致勃勃的眼神把七生压迫得透不过气,七生皱起眉头钻进驾驶席。
“我记忆力又不差。再说这不过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忘记。我还记得水云先生是无神论者呢。”
当水云坐上副驾驶席,七生便发动引擎没好气地回答道。刚才水云的那态度仿佛像是在说七生不记得他的事也很正常一样。自己该不会是被对方看扁了吧,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生气。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我真的很好奇啊,好想知道理由。”
车开出去之后,水云便把手伸过去搭在七生的手背上。七生吓了一跳全身僵硬。水云目不斜视地盯着七生看,脸凑得很近,近到两人的额头差点碰在一起。
“那个……?”
一下子被逼得那么近,七生忍不住身子后仰捏着嗓子叫出声来,水云也意识到自己靠七生太近了吧,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挺了挺背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系上安全带。
“看来我侵犯了你的私人领域了呢。对不起。”
水云心情大好地笑起来,转过头看着前方。七生第一次看到水云不是故作笑容而是发自内心地露出愉快的微笑。他一笑起来就更加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真是个奇怪的人。
七生一边开车,一边开始琢磨着坐在副驾驶席上的这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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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無題
2. 無題
3. 無題
这么长的一节,看得很过瘾,yako辛苦了。
4. 無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