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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七生发现自己全裸地躺在床上。
身体已经被擦拭干净,事后处理也已经做过了。房间里光线昏暗,不见水云的踪影。七生支撑着倦怠的身体刚想坐起来,下半身便传来一阵闷痛,似乎在提醒他刚才与水云之间所发生的行为。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七生狼狈不堪地从旁边的简易床上抓过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虽说他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是走路还是没有问题。感觉身上掉了几斤肉大概是因为昏睡了四天的缘故吧。
穿好西装后,七生直接把领带塞进口袋里,全身上下到处都残留着情欲的痕迹,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主动引诱水云,只是稍微回想一下七生就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想抓狂。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渴望跟水云做爱。那个时候他就是很想要男人的精气,头脑发热一个冲动就和水云做了。自己难道是同性恋吗?自己的那副姿态淫荡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自己居然会有那样的一面,七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怀着混乱的思绪,七生将自己的包提在手中,正准备走出房间。
“哦……!”
正要开门,水云便没敲房门地走进来,差点没撞个满怀。水云身穿衬衫西装裤,看到七生便微微一笑。看到他的笑容,七生心中罪恶感顿生,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七生,你没事吧?身体还很难受吧,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嘛。明明知道你还没完全恢复,我却一个没忍住……”
水云态度一下子变得好亲昵,他刚伸手过来,七生就闪开了。隐隐作痛的胸口仿佛又被刺了一刀,七生已经觉得自己没有脸正视水云了。
“水云很抱歉,刚才的事可不可以请你忘掉。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不正常了。”
害怕被水云误解的七生连忙这么解释道。水云怔住,不明所以地望着七生。
“……什么意思?”
刚才水云声音里还有的一丝甜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七生感觉心仿佛被揪作一团,抬头看着他。
身体已经被擦拭干净,事后处理也已经做过了。房间里光线昏暗,不见水云的踪影。七生支撑着倦怠的身体刚想坐起来,下半身便传来一阵闷痛,似乎在提醒他刚才与水云之间所发生的行为。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七生狼狈不堪地从旁边的简易床上抓过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虽说他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是走路还是没有问题。感觉身上掉了几斤肉大概是因为昏睡了四天的缘故吧。
穿好西装后,七生直接把领带塞进口袋里,全身上下到处都残留着情欲的痕迹,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主动引诱水云,只是稍微回想一下七生就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想抓狂。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渴望跟水云做爱。那个时候他就是很想要男人的精气,头脑发热一个冲动就和水云做了。自己难道是同性恋吗?自己的那副姿态淫荡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自己居然会有那样的一面,七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怀着混乱的思绪,七生将自己的包提在手中,正准备走出房间。
“哦……!”
正要开门,水云便没敲房门地走进来,差点没撞个满怀。水云身穿衬衫西装裤,看到七生便微微一笑。看到他的笑容,七生心中罪恶感顿生,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七生,你没事吧?身体还很难受吧,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嘛。明明知道你还没完全恢复,我却一个没忍住……”
水云态度一下子变得好亲昵,他刚伸手过来,七生就闪开了。隐隐作痛的胸口仿佛又被刺了一刀,七生已经觉得自己没有脸正视水云了。
“水云很抱歉,刚才的事可不可以请你忘掉。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不正常了。”
害怕被水云误解的七生连忙这么解释道。水云怔住,不明所以地望着七生。
“……什么意思?”
刚才水云声音里还有的一丝甜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七生感觉心仿佛被揪作一团,抬头看着他。
“……刚才的我有点不对劲,是我不好。对不起。希望你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七生并不讨厌水云,不但不讨厌而且还觉得他是个很可靠的男人。但是他还不确定自己对水云是否有恋爱的感情。然而他却自己主动诱惑了水云,跨越了一线。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会做出那样的行为。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我们还在床上激烈地翻云覆雨,现在你却要我忘记?”
水云难得地用含着怒气的声音责备七生,七生不知所措,只能把头扭过一边。事到如今他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变成那样,身体和脑袋都像脱了轨一样。
不自然的沉默笼罩了整个房间,七生能感觉到水云在生气。虽然他已经做好被水云怒骂斥责的心理准备,但最终水云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打消了怒火。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当时我也隐约感觉到你有点不太对劲了。”
看到水云恢复了理智,七生松了一口气缓解了紧张情绪。虽然他觉得今后不会再和水云提起这件事,但是他对水云的不忠确实是事实。明明自己是最讨厌一夜情或者只有肉体关系的交往的。
“真的对不起,我要回去了。晕倒的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因为一直没有回家,一直没有跟伯父伯母联系,估计他们已经担心得不行了。虽然七生现在全身都还很疲倦,但是继续再这里给人家添麻烦的话就不太好了,想到这里他走出了房间。
“那我送你吧,你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不是吗。都是多亏了你我才杀死了虫子,你是我重要的人,我不能就看着你这么病怏怏地回去。”
看到七生走出去,水云连忙追上来,跟他并肩而行。水云已经完全收起了刚才的怒气,虽然七生自觉得对不起水云,不太好意思让他送自己回家,但是既然水云这么坚持,他也不好再推辞。事实上他走起路来确实还很困难,虽然这种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他总觉得自己后穴里还夹着什么东西。
从酒店最顶层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七生坐上黑色奔驰。水云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也不会有什么令人遐想的肢体接触。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自己,七生多少有点意外。还是说水云只是为了照顾七生的情绪,故意不提刚才发生的事呢。
七生在车里给伯母打了个电话。伯母说七生这几天一直没跟家里联系,她担心得差点就要报警了。还好伯母没有冲动行事,跟家里约好一周回去一次的七生,最近几周都一直没有回家。七生说周末会回去之后,伯母似乎也安心了一些。
“既然你伯父伯母从小把你养大,那他们应该知道一点关于你父亲的事吧?”
水云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七生把手机插进口袋里,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妈似乎没怎么说我爸的事就去世了。”
“是吗……话说回来七生,既然你都这样帮我们了,我也有在考虑给你一些相应的谢礼。”
水云突如其来的提议让舒服地靠在座椅上的七生吃了一惊,他转过头去。
“不用啦,我不也受了你们不少照顾吗。”
因为七生从来没想过要什么谢礼,所以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困惑。虽然七生有能够感知虫子的能力,但他并不能像水云那样杀虫,所以他只是在帮忙而已,并不想把这件事当成工作。因为拿了钱就必须负起责任,那么七生之前所说的尽自己所能地帮忙这个前提条件也就不复存在了。说到底,水云他们杀死这些虫子都是去哪里领取报酬呢?一直以来,在七生的眼里水云他们就像志愿者团体一样,原来并不是这样吗。
“水云,你们为什么要把杀虫当做任务呢?你对赌上性命地去战斗这种事没有抗拒感吗?”
一边看着路牌,七生一边好奇地问道。以前他好像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但是并没有得到令他心服口服的答案。
“为什么?我只能说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做这个的。你去见我爷爷的时候再问吧。以前我也说过,我并不讨厌杀虫。因为那样我可以尽全力去战斗。我一生下来就是那种很完美的孩子。不论做什么事都对自己的能力有所保留。所以如果某件事能让我拼尽全力去做,我就会很高兴。”
水云的回答一般人很难理解。到头来,七生还是没有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而且水云似乎想让七生跟他曾祖父见面。和水云曾祖父见面,是不是就能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
(自从认识了水云,奇怪的事就一件接一件地发生,而且那个梦……)
七生回忆起自己在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所做的梦,忽然打了个哆嗦搂住自己的身体。和虫同化什么的,就算是做梦也觉得恶心。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恶梦,但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却一直躁动不安。一定是因为做了那个梦,自己才会产生想和水云做爱这种荒唐的念头。
车子在夜晚的街道上奔驰,七生一个劲地在内心提醒自己不要去回想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的体温,祈祷着快点能一个人静一静。
回到家里,七生终于能够在熟悉的环境中一个人静一静了。和水云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紧张,身体绷得很直。所以一回家就觉得累到了极点。不仅仅是因为做爱的缘故,他的身体异常地疲惫。
七生脱得只剩一件衬衫,钻进被窝里躺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通宵蹲点之类的事也没少做过。他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可是现在却累成这样。虽然不想承认这是因为和虫子近距离接触过的关系,但是原因也只能是这个了。由于和虫子的意识相通,所以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不单单是身体,连大脑也是。)
和水云翻云覆雨的记忆再次苏醒,大脑一片混乱好想尖叫。水云一定也觉得很困扰。自己刚刚还那么积极主动地诱惑他,一转身就说什么要他忘了一切。水云明明可以生气,结果他却还是大方地原谅了自己。
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和水云所做的行为,七生强行将意识赶出自己的大脑。他盖上被子,准备休息。
(睡吧……那些事明天再想好了。)
也许是因为回到家里的安心感,七生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早晨的阳光中醒来,睡前的疲惫感已经缓解得差不多了。
身上的衬衫被睡得皱巴巴的,七生下床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脱掉衬衫和内裤。他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打开淋浴。由于始终没办法调整到最佳温度,所以他淋了一阵子冷水。把身体的污垢都冲洗干净之后,他走到洗脸台前开始梳洗。镜中的自己脸颊消瘦了不少,最近没怎么跑步,刚好当减肥了,他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忽然间,沙沙一声响。
七生一惊,僵住身体,死死盯着镜子里面。七生背后是一面墙,声音发出的方向应该什么东西都没有。
忽然感觉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七生心惊胆战地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身后。他听到了某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七生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时间动弹不得。他明白这不是普通的虫子。——因为他冒出了鸡皮疙瘩。而且这种恶心的感觉是那种虫子特有的……
(我房间里有虫!?)
七生被吓得腿软,心跳急剧加快。他冷汗直流,两条腿颤抖个不停。自己的房间里竟然有那种虫,真是令人无法想象。昨晚上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他太累了吗?因为在听到声音之前,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七生凝视着白花花的墙壁,缓慢地朝房间里移动。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那虫子是在墙壁里面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在他家和隔壁邻居之间的缝隙里了?
(快去找水云……)
七生刚刚抓起手机正要拨号,虫子的气息忽然没了。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七生奇怪了,他拿着手机走到墙壁前,虽然很害怕但他还是把耳朵贴到墙上,想确认还有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彻底消失了。
觉得有些害怕的七生就这样定格了一段时间,说起来自己在多远范围内感觉到虫子呢。虽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七生自己也不懂,但是如果虫子往楼下移动的话搞不好七生也感觉不出来。
结果,虫子的气息还是彻底消失了。七生怀着不安的心情,换上西装走出公寓。
来到本厅后,大家都来关心七生的病情。就像是为了证明过劳晕倒这个借口一样,七生整个人瘦了一圈。大家是真的在关心七生的身体。而且会引起大家关心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野村因为脑溢血病倒了。
“野村警官!?”
听到股长的报告,七生大吃了一惊。股长叹了口气。说起来野村之前一直在说头痛。原来那是脑溢血的征兆吗。
“虽然这种时候说这话不太好,但你的辞令已经下达下来了。这次是调动。警视总监找你,你马上过去。警视总监居然要亲自见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听到野村的消息而心生动摇的七生,紧接着从股长那里接到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自己区区一介刑警,居然会被警视总监找去谈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说什么辞令?现在又不是调动的时期。
“稍后再去看望野村吧。他昨天才刚做完手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见面说话。只希望不要有什么后遗症最好……不过恐怕他今后不能再当刑警了吧。”
股长的话让七生很受打击,他表情黯然地走出搜查一课。这么说来,野村是有高血压的。早知道这样七生应该更加有所警觉才对。怀着满脑子懊悔的念头,七生的脚步越发沉重。
乘坐电梯来到警视总监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说是调动,但自己手头上还有调查到一半的案子,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被调走。
由于之前自己昏了过去,所以错失了搜查的机会。但是寄给佐久间妻儿的虫子依然令他十分在意。因为现在已经确定凶手是故意将虫子寄给佐久间妻儿的了,所以接下来必须搞清楚寄件人的身份。时间还没有过去太久,相信只要深入调查就会离凶手更近一步。
七生一边闷头思考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警视总监的办公室前,他敲了敲门。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和警视总监见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紧张,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七生便推门走进去,鞠了一躬。
“我是飞留间七生。”
自报姓名之后抬起头来的七生差点就啊地叫了出来。水云居然出现在警视总监的会客室里。水云看着七生,举了举手。
“你就是飞留间七生吗。你的事,我已经从新栌那里听说了。”
坐在沙发上的警视总监泽口站起身来,和蔼地催促七生坐下。警视总监是个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白发的中年男性。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挺和蔼可亲的,但是据说他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失礼了。”
七生有些紧张地在水云身旁坐下。一身西装的水云不但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而且感觉和泽口关系很好的样子。
“飞留间君,从明天开始你就是特殊搜查官了。我想你也都知道所以我就直说了,工作当然是和虫子有关的。你明白了吗?”
从泽口的嘴巴里听到虫子这个单词,七生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来特别搜查官这个职务是真的存在的吗。七生还以为这是水云捏造出来的虚伪部署而已。而且从他的口气来看,杀虫的事并没有对外公开,而是在暗中处理。
“表面上,你负责的是凶恶犯罪,特别是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案件。因为你所负责的案件都是无法被新闻报道出来的,所以今后你的所有记录都要作为机密事项来处理。”
泽口正色说道,七生整个人都傻眼了,双腿不由得颤抖。
“今后我们会让你来处理和虫子有关的案件。我想你也知道,虫子的存在是不能对外公开的。如果被世人知道世界上存在那样的怪物的话,一定会引起恐慌,重则影响日本经济。所以请务必秘密处理。关于这一点,坐在你旁边的新栌会和你一起行动,没问题吧?”
“因为你说你不愿接受报酬,所以我只能采取这种方式了。如果把这个当成工作并支付相应的工资的话,相信你也比较容易接受吧?所以我就拜托泽口先生把你调动过来了。”
等泽口说完,水云跟着补充说明道。七生没想到水云竟然能插手人事调动,而且这样七生没办法拒绝。说实话,七生打心底反感把和虫子相关的事当成工作。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能随心所欲地想退出就退出了。不过另一方面,既然水云都使出这样的杀手锏了,那七生也只能是放弃挣扎了。
问题是,如果真的不想干了的话,那就只有辞职这一条路可选了。
“遵命。”
七生低下头去,他只能这么说了。
离开警视总监的办公室,七生和水云一起走进电梯。一进电梯七生就问了寄给佐久间妻儿的快递的事,果然不负七生所望,水云已经开始调查了。
“从快递单上来看,接收快递的地点是代代木公园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当时的接手人是一名在便利店打工的大学生,但是很遗憾,他已经不记得寄件人的长相。因为每天都要收好几个包裹,所以对几天前来寄东西的人没什么印象。虽然我们也调查了指纹,但是和上次一样没有发现一致的犯罪嫌疑人。”
“也就是说,上面有其他人的指纹?”
“没错。或许寄虫子的人不止一个,又或许是其他人在运输过程中留下了指纹。看来我们不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在指纹上。然后,接下来我打算再去一次佐久间太太的家里。你也想亲眼确认那个婴儿是不是平安无事吧?”
电梯的数字显示已经到了一楼,七生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和水云一起走向停车场。
走出本厅之后,七生坐水云的车去佐久间妻子的老家。今天七生的大脑比以往都要清晰许多,身体也丝毫感觉不到疲倦。七生向水云问了几个自己有些在意的问题。
“当时,你只是碰了对方一下她就晕倒了。你是做了什么吗?”
虫子从箱子里跑出来的时候,水云让陷入慌乱中的瑠奈母亲和孩子都昏睡了过去。七生知道水云能操纵人的记忆,但是他不知道水云还能让人昏睡。听到七生的问题,水云一边开车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
“想让人失去意识其实很简单啊。当时因为有三个人,所以弄得我有点头痛。简单地说,我只是让对方的大脑的电流暂时发生短路而已。想要让对方忘记特定的某件事才比较困难。那必须用微弱的电流,促使某条线路发生短路才行。然后我会给予他们一定的暗示,使他们产生新的记忆。在大脑发生短路的时候对对方说话,会使对方误以为那是本来就存在的记忆。这么说来,野村不是得了脑溢血吗。这么说来,之前我在操纵他的记忆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脑波有点混乱,原来那是因为他大脑的血被堵塞了的关系吗。”
“这你也明白吗?”
七生惊讶地问道,水云歪了歪头。
“是在动用能力的过程中渐渐发现的。我没怎么研究过自己的能力。如果深入挖掘的话,说不定能派上更多用场。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能力。都是因为这个能力,我对任何事都只能冷眼旁观。”
水云淡淡地描述着七生所不了解的感觉,对七生来说,这是个很奢侈的烦恼。
“除了操纵记忆以外,要是还能窥视对方的记忆就好了。这样的话就能够获取到目击者的情报,案件也就能尽快解决了。”
“果然是刑警才会有的想法。”
即使听到七生这句任性的发言,水云也只是微笑而已没有生气。七生有些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对水云特别在意了。本来他还担心跟水云再次见面时会不会比较尴尬。如今看来那是他杞人忧天了。正如七生所期望的那样,水云表现得很平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觉不觉得……犯人把虫子寄给佐久间的妻儿,是为了让虫子寄生在两个孩子身上?”
七生抬头望着天空,眯着眼睛看着越发诡异的天色,将心中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冲着五岁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婴儿来的两只虫子被放进了纸箱子里。听到七生的这一骇人听闻的推测,水云惊讶地睁大眼睛。
“七生也这么想吗?”
水云似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表情显得有些僵硬。七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自己想太多,结果水云也是相同意见,这么看来这个猜测的正确率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我是在想是不是有人在进行什么实验。如果寄生在孩子体内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之类的。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这个神秘人是能够操纵虫子的。他不怕被虫子吃,也不怕被虫子寄生,可以安然无恙地将虫子放进箱子里,这种事普通人根本难以想象。我就不行。”
啪嗒一声,雨点拍打在车窗上。乌云密布的天空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现在明明还没到中午,天空却越发地阴沉。
“不……你的话说不定有可能。”
忽然间察觉到什么的水云斜眼瞄了七生一眼,七生一脸厌恶地把身子后仰,水云便扬起嘴角。
“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就会把你当成最大嫌疑人。你可以感知虫子,并且可以操纵它们。请你务必再次施展你的能力。我很好奇你究竟能够控制虫子到什么地步。”
“别说了。可以的话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回想起把虫子从婴儿体内赶出来的时候的那种痛苦记忆,七生脸都歪了。然而水云却事不关己地笑了起来。
“是啊,风险的确太大了,刚才我是在开玩笑啦。你连续四天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是真心着急了。但是了解自己的底线也很重要哦。因为只有知道了底线在哪才不会乱来。”
“说的……也是。”
水云说得有道理,七生用手背擦了擦鼻子。
“不过,如果下次发现有人被虫子寄生,我相信你还是会像上次一样帮助那个人的。”
水云微微一笑,不经意间触动了七生的心弦。下次发现有人被虫子寄生的话……七生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说起来,他想起今天在家里感觉到有虫子的事。虽然他想找水云商量,但是结果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话就此中断。在雨声的包围中,车子朝着瑠奈家的方向,奔驰在湿漉漉的道路上。到达目的地时,雨已经变小了,水云把车子停在路旁,七生走下车去,和水云一起来到家门口按响门铃。
“来了,哎呀。”
隔着上了链条的门缝看到是七生他们,瑠奈立刻反应过来是警察来了,连忙打开门让他们进屋。今天瑠奈的爸妈都在家,于是七生低头鞠躬向他们打招呼,说之前承蒙照顾了。瑠奈她们都以为之前七生和水云是来通知他们有危险的,最后一家得救也是多亏了他们俩。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但这多半也是水云施展了能力的缘故。不过也因此,瑠奈一家态度变得非常友好。
“孩子没事真是太好了。”
七生眯着眼睛看着瑠奈怀里那小小的生命,打心底这么说道。瑠奈也露出了微笑。七生和水云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开始询问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你对寄快递给你的人有什么印象吗?除此之外,知道瑠奈小姐要生孩子的人大概都有哪些人?”
听到七生的问题,瑠奈有些为难地垂下视线,与母亲对视了一眼。
“嗯嗯,关于这件事我们也想了好久,可是我并没有印象得罪过什么人……。至于知道我要生孩子的人,那就太多了……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住在附近的朋友,还有我先生公司里的人应该也都听说过……”
瑠奈的回答很合情合理,孩子要出生的话肯定会到处跟别人说。亲戚朋友加起来,这个数字也太庞大了。
“那么,其中知道瑠奈小姐老家地址的有多少人呢?还有,知道你的预期临产日是什么时候,但却不知道你是过了预期临产日才生下孩子的人又有哪些呢?”
坐在一旁的水云补充着问了一句。原来如此,把东西寄到瑠奈老家也就是说,犯人不但知道瑠奈和他先生的家,还知道瑠奈老家在哪。而且犯人以为瑠奈已经回到她先生家里了。
“嗯,这样说来……和我先生工作上有关系的人应该都不知道。我虽然是办公室恋爱,但是辞职以后我老家就搬家了。啊,医院的人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住在附近的人……哈!我老家的地址他们也不知道……哎呀,这样一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不少呢。知道我预期临产日,却不知道会延迟的人是谁呢。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我都有用发邮件通知过啊……”
瑠奈睁大眼睛地沉思起来,坐在一旁的父母和儿子雅纪也都在忧心忡忡地听着。
“犯人想要再次袭击瑠奈小姐。要不是有什么客观的私人恩怨,就是有某种必须袭击你们的理由。关于这个你心里有没有数?”
七生探出身子问道,忽然间瑠奈的母亲凑过来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前阵子你不是参加了个同学会吗?”
听到母亲这么说,瑠奈睁大眼睛“啊”了一声。
“对了,我参加了高中同学的聚会。是大概两个月前,因为怀了宝宝之后就一直没机会出去玩,所以我心想至少去参加第一摊也好。当时参加同学会的人都知道我什么时候要生宝宝。因为被问起,所以我就说了。同学会的邀请函是寄到老家里来的,所以我就把新家的地址告诉给同学会的主办人了。那是高中时跟我关系很好的朋友,说起来,我跟那个朋友说过我家的地址……但是……嗯。”
瑠奈和母亲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听口气,她们似乎想到了什么。
“参加了同学会的人的名单有吗?”
七生这么问道,瑠奈有些犹豫地游移着视线,然后掏出手机将同学会上的合照翻出来给七生他们看。
“我不是主办所以没有名单,但是这些人就是参加了同学会的。主办人就是她。但是这个人不太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啊,因为她自己都遇到了麻烦。”
七生和水云一起凑过来看那张照片。那是二十几个人站在居酒屋前拍下的合影。瑠奈伸手指着其中那名负责主办的女性的脸。
“啊……!”
七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音,和水云一起绷紧了表情。瑠奈被吓了一跳收回手指。照片中,负责主办的那名女性脸上挂着楚楚动人的微笑。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没想到竟是她——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七生知道所有案件此刻已经串联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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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無題
2. 無題
3. 無題
4. 無題
如果是那樣的話, ○液是用來養蟲的
應該不會吧...(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