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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栖寄出去的辞职信不仅让部长大吃一惊,也在麻药取缔部的全体成员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小野寺和山崎,永井他们给来栖的手机打了好多次电话,但是来栖都选择了无视。
看到大曾根的来电时,来栖终于再也无法继续无视,慌忙地关掉了手机电源。
第二天再打开手机电源时,发现里面多了好几封邮件。当然这都是他的同伴发来的。“你并没怎么干活吧,有必要辞职吗?回来重新来过!”,或者“自动贩卖机新增了菠萝欧蕾哦!你不来喝谁来喝啊”诸如之类。
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感到很开心。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些好伙伴,独自前往另一个世界,来栖就觉得无比悲哀,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在哭什么啊,来栖。我来安慰你。让我们一起去天国吧。”
井原亲手制作出的魔法之药。就好像很久以前那位不断地用自己和妻子的身体做实验,合成出数百种精神药物的美国药学家亚历山大•舒尔金一样。
第一天井原搬进来的小背包里除了电脑和性具之外,还塞满了各种实验用药品。只要把井原和这个背包一起交给大曾根,井原就可以被定罪了。
不过,光是携带药物这个罪名实在太便宜他。而且,如果只逮捕井原一个人的话,箕島会必定会成为漏网之鱼。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必须想尽办法抓现行才行。
而且现在有个很私人的问题,那就是来栖目前还没有找到记录了他的丑态的视频文件。来栖猜想那文件多半就在井原的电脑里。但是不知道密码的他也无计可施。而且,井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趁他不在开他的电脑这种事是办不到的。因此,处理掉那个数据也就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在自己彻底崩坏之前,来栖必须想尽办法防止那个文件流入麻药取缔部的电脑中。
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
小野寺和山崎,永井他们给来栖的手机打了好多次电话,但是来栖都选择了无视。
看到大曾根的来电时,来栖终于再也无法继续无视,慌忙地关掉了手机电源。
第二天再打开手机电源时,发现里面多了好几封邮件。当然这都是他的同伴发来的。“你并没怎么干活吧,有必要辞职吗?回来重新来过!”,或者“自动贩卖机新增了菠萝欧蕾哦!你不来喝谁来喝啊”诸如之类。
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感到很开心。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些好伙伴,独自前往另一个世界,来栖就觉得无比悲哀,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在哭什么啊,来栖。我来安慰你。让我们一起去天国吧。”
井原亲手制作出的魔法之药。就好像很久以前那位不断地用自己和妻子的身体做实验,合成出数百种精神药物的美国药学家亚历山大•舒尔金一样。
第一天井原搬进来的小背包里除了电脑和性具之外,还塞满了各种实验用药品。只要把井原和这个背包一起交给大曾根,井原就可以被定罪了。
不过,光是携带药物这个罪名实在太便宜他。而且,如果只逮捕井原一个人的话,箕島会必定会成为漏网之鱼。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必须想尽办法抓现行才行。
而且现在有个很私人的问题,那就是来栖目前还没有找到记录了他的丑态的视频文件。来栖猜想那文件多半就在井原的电脑里。但是不知道密码的他也无计可施。而且,井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趁他不在开他的电脑这种事是办不到的。因此,处理掉那个数据也就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在自己彻底崩坏之前,来栖必须想尽办法防止那个文件流入麻药取缔部的电脑中。
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
“你也吃吧,来栖。天国太棒了!”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从一大早开始井原的手就一直缠在来栖的腰间。
“来做吧。来栖。做爱啊,来做爱吧……”
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也许在井原的记忆中,真实的来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吧。
整整两天,他们一直持续着这样的状态。吃药,做爱,肚子饿了就随便吃点东西,然后接着吃药,或者把药涂满全身,交合。
被拉上床的来栖微笑着仰躺下来,向井原伸出双手,张开双腿。
“进来,井原。”
“啊啊,我这就进去,马上进去给你看。——哦哦……哦!”
“唔唔……!”
“好爽,你夹得我好紧。女人简直没法跟你比。你最棒了,来栖。”
“你可以动了哦,井原……”
来栖温柔地催促道,井原便放心似的开始摆动起腰来。来栖一边微笑一边享受着井原的律动。
必须尽快让井原满足才行。在自己还没有失去理智之前。但是,自己已经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在这幅身体彻底向药物屈服之前,必须做个了断。
“呐,井原。箕島会的坂元……是叫这个名字么。快点让我去见那个人啦……”
“来这里的时候我唯独把手机扔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井原一边气喘吁吁地摆动着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呐,井原。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井原用恍惚的眼神看向来栖。为了不让井原起疑心,来栖缓缓地收缩着内壁,伸出双手搂住井原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
“我给国枝小姐以前工作过的店打电话,让他们帮我联系箕島会。”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联系上。”
“只要跟他们说我知道井原在哪里,他们肯定会跟我联系。”
来栖微微一笑,井原却怒目而视。
“你这家伙!想背叛我吗!”
但是来栖没有被吓倒,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够说服井原的方法。
“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你看……呐?”
来栖闭上眼睛一边摆动腰肢,一边封住井原的唇。他不停地变换着脸的角度,深深地,用力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头。藏在他口腔内侧的胶囊即将溶化的瞬间,在颗粒即将溶化在自己嘴里之前,来栖将那颗胶囊悄悄地转移到井原的舌头底下,然后才离开井原的唇。
接着来栖用双手捧起井原的脸,视线轻轻上扬地看着他说。
“我喜欢你,井原。我不想让箕島会的人把你夺走。”
大概是感觉到舌头有点不对劲,井原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为了不让他把药吐出来,来栖马上堵住他的唇,这么向他提议“我们一起去说服他们好吗?”
“做爱当然很快乐,也会忘记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这种状况持续下去是没有出路的。再说,就算我一个人去跟他们交涉,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是坂元,对吧?”
井原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看来他似乎有些犹豫。
来栖把唇凑上去,用舌头在井原口中搜索了一圈,看来刚才的那颗安眠药已经被井原彻底吞下去了。
大概是因为连续两天都一直持续着这种堕落的状态的缘故,井原对自己身体的感觉也渐渐变得迟钝了。要是在以前,井原肯定会警觉地掐住来栖的脖子说“你丫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呐,井原。做爱也是可以的啦,不过你想不想久违地喝一杯咖啡?我稍微下床一下,好吗?我去给你泡杯好喝的咖啡。啊,然后顺便吃点东西吧。我们得过得稍微人模人样一点才行。”
“做爱比任何行为都要人模人样……我是这么……觉得……”
大概是太累了吧,井原比来栖想象中还要快地陷入了沉睡。
看来这下他要睡上几个小时。
来栖从井原身下爬出来,赶紧穿上衣服。然后他从井原的衣服里找到房间的钥匙,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冲出房间。
大曾根很快就来了。
就好像街头上随处可见的年轻人一样,来栖装模作样地一只手拿着可乐瓶蹲在停车场。当看到白色轿车开进他所指定的便利店停车场时,来栖忽然紧张得膝盖开始打抖,汹涌而来的后悔之意让他感觉胸口仿佛被紧紧揪作一团。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他连忙把手撑在柏油路面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滚烫的柏油路面几乎要灼伤手上的皮肤。拜其所赐,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来栖缓缓站起身,将喝光的塑料瓶塞进垃圾箱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白色轿车的副驾驶席车窗打开了。当来栖确认坐在驾驶席上的人是大曾根以后,他把帽沿往下一拉遮住自己的脸,迅速地坐上车去。
车门关闭的瞬间,大曾根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你憔悴了,薰。”
重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来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出这句话的大曾根两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不禁让来栖觉得他是不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该回答‘是’么?”
“不必回答。我只是说出个人的感想而已。”
大曾根似乎了解来栖不想下车的苦衷。他把车开到距离便利店约一公里远的一家运输公司旁的小道上,停了下来。
这样就能敞开胸怀地说话了——当来栖低声说出这句话之后,大曾根的回应便是“你憔悴了”。
原来在憧憬之人的眼中自己竟是如此凄惨吗,哈哈,来栖只能自嘲地笑笑。
大曾根眺望着远方,视线慢慢地从右往左移动。停在马路对面的一辆运输公司的卡车从停车场开了出去。
是来栖拜托大曾根带他到没有人的地方谈话。而且最好是不会被人看到的停车场。
来栖差点忘了现在依然是盛夏。虽说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但白天的暑气依然残留在柏油马路上。所以大曾根选择的停车点并不是来栖所指定的停车场,而是一棵高大的榉树的树荫底下。
这种来自他人的体贴,让来栖有种很新鲜的感觉。和从来不懂得体谅对方的井原一起生活,来栖已经渐渐对这种感觉麻木了。
另一台卡车也开出了停车场。来栖正凝视着那辆车子的尾灯,身旁的人发话了。
“为什么递交辞职信?”
“现在我没有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
“……先说要事吧。”
谢谢,来栖微微低头,开门见山地说道。
“箕島会和池袋事件的犯人近日将要进行谈判。被害者所使用的药物也都在。我会出席他们的谈判现场。”
来栖知道大曾根正凝视着自己。但是这次,来栖没有抬起头。
“谢谢你提供的情报,但你不是已经辞去麻取官的工作了么?”
“……是的。”
“我并不赞同普通市民去和暴力团的人谈判。”
“如果我不是普通市民,而是犯罪者的话呢?”
来栖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绅士。大曾根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来栖。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碰上过这么温柔的视线了。和如此沉稳冷静的人面对面地交谈,真的有种久违的感觉。
感觉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遥远的过去所发生的事一样。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如此遥远的地方吗。
“我,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对方问结束什么?来栖回答,至今为止的人生。
“怎样的人生?”
“好不容易得到憧憬已久的工作,却也不得不放弃的无奈的人生。”
“……比如说?怎么个无奈法?”
“被人用猥亵行为的录像威逼胁迫的可悲人生。”
即便是在树荫底下,熄掉引擎的车子中依然很热。而且来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其实在和大曾根见面之前他很想先洗个澡的。但是一想到井原醒过来的后果,他就害怕得不敢耽误一分一秒,直接冲出了家门。
自己的全身上下充满了精液的味道。
“我可以打开车窗吗?”
话刚说出口,来栖就差点哽咽了。于是大曾根默默地打开了左右车窗。
“我(僕)很臭吧。……对不起。”
“说我(俺)就行。”
“什么?”
“私底下你自称俺,而不是僕,不是么?我现在也是私人时间,你不用在意我。”
知道他今天不上班,来栖吃惊之余不禁有些愧疚。这么说来,今天的大曾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西装。由于来栖一上车就低着头,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穿的是什么服装,大曾根下身穿着颜色很清凉的麻质短裤,上身穿着黑色衬衫,打扮得很休闲。
来栖所熟悉的大曾根是一个禁欲的,连最上面的衬衫纽扣都会扣好,领带也不怎么会松开的人。所以,能够从衬衫领口窥见他那略显黝黑的肌肤让来栖觉得很新鲜,让他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才好。
“在这么珍贵的休息日中把你叫出来,很抱歉。”
“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那就向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要结束你的人生?因为阿哲是井原哲史?”
来栖一下子睁大眼睛。为什么你会知道……他轻声问,大曾根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低声说道。
“是你告诉我,你们是从大学开始认识的。所以我调查了你所在的大学最近几年的学生名单。看到井原的名字,我就自然而然地明白了他之所以被人叫做阿哲的原因。”
明明不是工作日,却还在努力工作,真不愧是勤恳的大曾根。来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也许是看到他脸上露出的复杂情绪,大曾根皱起了眉头。
“我本来就打算到你公寓找你确认真伪,并不是因为被你叫才过来的。”
大曾根解释的语气比以往要强硬得多,也冷漠得多。大曾根在生气。……这是当然的吧,这根本不是可以有说有笑地聊的话题。
“你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吧?那就全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这与其说是催促,不如说是命令。来栖做好了心理准备,闭上眼睛。
屏蔽了视野,也屏蔽了听觉和嗅觉,他只想一心一意地把自己的话传达给大曾根。
如果不这么做,他担心说到一半真相就会被歪曲。
既然决定了要向大曾根坦白一切,来栖就不想再做出背叛他的行为了。
来栖向大曾根说明了一切。
国枝麻美的死因是由于混合着吃药而引起的。而那些药物,就是现在躲在来栖家里的阿哲,也就是井原哲史给被害者开出的强化剂和Ricki2,包括井原放弃抢救国枝麻美,逃离了旅馆的事来栖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逃亡的理由是因为箕島会。大学时,井原在他常去的酒吧和俱乐部里得知了药物也可以赚钱的事,他觉得自己可以在不违反兴奋剂取缔法的情况下制作出春药。由于制作药物的缘故,井原受到大学的退学处分,但是他在熟人的介绍下和箕島会有了接触。然后箕島会拜托井原为他们制作药物,而井原也接受了箕島会的要求,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制造贩卖违禁药品。
“……我有劝过井原去自首,但是他不肯。那么我希望他至少可以不再继续过这种在箕島会眼皮底下四处逃窜的人生,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现在在你家里么?”
来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他不想亲口承认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井原的体味这一事实。仅此而已。
“提交辞职信的理由,是因为你对藏匿阿哲的事实感到愧疚?还是说你只是不想失去他而已?”
这个悲哀的问题让来栖不禁哽住了喉咙。
“我觉得我不配做麻取官。辞职的理由只是这样而已。”
“和箕島会的人见面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希望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到来栖这句果断的话,大曾根不由得从车椅靠背上直起身子。来栖看着前方,继续说道。
“国枝麻美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井原用药失误。但是井原想让我去向箕島会的人解释,说国枝麻美的死因是她自身体质的问题。为了让箕島会相信我的话,他让我假扮成药物专家去向他们解释,他说这样对方一定能够接受。我自己也打算接受这个任务。”
“然后只要我们对谈判现场采取突然袭击,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是这个意思么?”
是,来栖点了点头,大曾根用手扶住下巴,低声说。
“我现在立刻到你的房间里去,把井原逮捕吧。”
哎!来栖大吃一惊地叫出声来,大曾根面有难色的苦笑了一下。
“……看来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呢。我担心箕島会的那些人会把能成为物证的药品都处理掉。果然这次还是突袭谈判现场比较好呢。”
来栖表示同意,大曾根的表情再次阴沉了下来。
“你的立场很尴尬。”
“我明白。”
“我会向上面报告,说你是情报提供者和协助者。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被判伪证罪。但是窝藏罪还是无法避免哦?如果你还是麻取官,以诱饵的身份进行调查的话,那么还有可能不被问罪……”
来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大曾根看着他眨了眨眼。
“我这种人,怎样都无所谓。”
“薰……?”
“我已经是注定要悲剧的人了。所以,请不要为我费心。我已经做好被判刑的心理准备了。所以,不要紧的。”
大曾根哑口无言了。来栖默默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不认为,他是那么值得你喜欢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来栖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
“我才没有喜欢他。井原和我之间虽然有感情,但那并不是爱。如果我们真的相爱的话,那我们现在早就已经手牵手地逃亡到国外去了。”
“不是劝他去自首……?”
“要是我劝井原自首的话,他就会被杀。……井原和我是科学家和小白鼠的关系。我只是被他当成人体试验台来利用。他把我丧失理性时的姿态录下来,并打算将数据传送到我同事们的电脑上去。所以我才不得已把他窝藏在自己家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轻易就向威胁屈服的软弱之人。”
“……不。你并不软弱。”
“我就是软弱。我有性交依存症。不做爱的话我的脑子就会不正常。为了让自己忘记这个事实,我才装出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样子。装出有说有笑,活泼开朗的样子,故意让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我拼命地自我暗示,只有这样做,我才不会被每天涌上心头的欲望折磨至死。不过,这些努力,都在井原到我公寓里来的那一天化为泡影了。”
大曾根静静地聆听着来栖的独白。没想到这些话,竟会有向人坦诚说出的一天。明明坦白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和井原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多少年了?”
怎么可能。来栖笑着说。
“曾根哥来我家的那天,公寓的电路不是出了故障么?就是那个时候,埋伏在附近的井原闯进了我的家里。那是我们阔别四年的重逢。”
“那他不知道你是麻取官咯?”
“不,他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会把我的过去搬出来威胁我。”
来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坦诚。褪去了坚固的外壳,如今的来栖已经毫无牵挂。
我(俺)……来栖低声开口,在大曾根面前,自己已经没有继续扮好人的必要。他只想把来栖薰这个人,如实地传达给对方而已。
“几个小时之后,我就会变得渴求井原的肉体。我就是这种程度的人。请不要白费努力去拯救我这种肮脏的人。能拯救我的,只有接受法律制裁这一条路。”
来栖从口袋中取出一颗小小的绿色的宝石,并递给大曾根。大曾根看着那颗石头,睁大眼睛地说“这是……”
“这是那天我们在井之头线相遇的时候,我捡到的。没有立刻归还给你,对不起。”
来栖向大曾根道了歉。但大曾根不但没有责备来栖,还说了句谢谢。
“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很开心。”
听到开心这个词,来栖反而更加心存感激。
来栖无言地低下头去,相遇之初到现在为止的感激和歉意,都包含在这一低头之中。
制造药物的井原,贩卖药物的箕島会,还有可以证明药物存在的来栖,只要这三者聚集在一起,警方就可以实施逮捕。这样的机会绝对不可以失之交臂。
井原并不是那种可以被劝动去自首的男人。在被他掐着脖子的时候,来栖就明白了这件事。
所以来栖只有牺牲自己,为这整件事拉下帷幕。井原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魔鬼,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当年由于自己的年少无知,来栖沦陷在了井原的手中。来栖被井原那与自己截然相反的性格……还有那出众的才华所折服。
但无知不能充当免罪符,面对井原的诱惑,自己没有拒绝的勇气,所以就算是被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来栖也有责任。所以,现在他不惜赌上自己今后的人生,也要亲手结束这一切。为了不再有人成为井原他们的受害者。
“很抱歉,说了这么多任性的要求。请让我在公寓附近下车可以吗?现在要是被箕島会的人发现了的话,就没办法逮捕他们了。”
“……不送你去不行么?”
哎?来栖抬头看着大曾根。大曾根看起来很痛苦。只是看他的表情,就能明白。
“我还是把你保护起来吧。等到和箕島会的谈判日期确定下来之后,你再和井原联系就好。”
不行的,来栖一口回绝。为什么?大曾根严厉的质问声一瞬间让来栖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努力地试图解释。
“只要井原稍微起一点点疑心,他就不会跟我到谈判现场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逃避这件事。但如果是现在,我想他应该会听我的话。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我会负起责任把井原带到谈判现场去的。所以……”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大曾根摇了摇头。他一把抓住来栖的上臂,把脸凑过去凝视着来栖,来栖不由得屏住呼吸。
“我不想让你回去。”
“曾根哥?”
听到大曾根焦躁的声音,来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往常那个稳重冷静的大曾根,如今看起来竟如此动摇。大曾根似乎也对自己的言行感到很困惑。
“等下你回家之后就要跟井原上床吧?你认为我会明知如此还让你回去么?”
我说过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大曾根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
在亲眼目睹了来栖如此不堪的一面之后,大曾根居然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来栖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眼睛深处隐隐发热。但来栖却强忍住泪水,努力睁大眼睛,咧着嘴挤出一个笑容。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什么?大曾根沙哑着声音问道。
“如果麻药取缔部的电脑开始自动下载奇怪的文件的话,请立刻关闭总电脑的系统。”
“明白了,我答应你。”
大曾根没问理由便一口答应下来,来栖对他深深一鞠躬。
“虽然已经不是麻取官的我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打入敌人内部,我会利用自己的诱饵身份博取对方的信任,将他们带到交易现场。这是将违法禁药制造者和贩卖商一网打尽的绝好机会。我请求麻药取缔局的协助。”
大曾根一句话也没说。即便如此,来栖所憧憬的那张绅士风范十足的端正脸庞还是一瞬间扭曲了,下一秒,来栖就被紧紧拥入了那个坚实的胸怀中。
大曾根的脸颊与自己的脸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用力地抱着来栖的脑袋,用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着来栖的脸颊。
终于,他仿佛忍无可忍般地,把唇贴在来栖的唇上。
这种轻轻被包容住的感觉,这种仿佛把爱意揉进对方身体里的感觉,让来栖震撼得整颗心都在颤抖。
原来这个世上还存在如此温柔的吻。接吻这种行为,并不只是为了让对方屈服,也不是胁迫对方的行为,是为了将无法说出口的思念传达给对方的手段。
只是来栖以前不知道而已,接吻,原来是如此治愈人心的行为。
大曾根的温暖,大曾根那干净的香气,一种无限安心的感觉。让人好想永远依偎在这个怀抱里,向他撒娇。
但是,来栖还是伸手推开了那个怀抱,用自己的意志与大曾根的温暖诀别。
好伤心,好难过,胸口仿佛要被捏碎一样。推开大曾根胸膛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也化作了碎片从指间随风逝去。
“请不要碰我。”
“对不起,薰,可是我……”
“你会被玷污的。”
来栖抬头看着大曾根,微微一笑。但是大曾根却一瞬间睁大眼睛,然后难以忍耐般地扭过头去,用力抓住来栖肩头的手,正细细地颤抖着。
他把手伸过来,将刚才来栖还给他的那颗翡翠的宝石递给来栖。
“带着吧,就当是护身符。”
“曾根哥……”
惊讶之余胸口一阵纠结,来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几欲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来栖用力地握住那颗塞进他手心的宝石。那翡翠色的光芒是如此耀眼夺目,对于自己这种肮脏的人来说实在太浪费了。
最后的最后,上帝赐给了自己这么一段幸福的时光……能够感受到生命的温暖的这一刻,来栖默默地在心中双手合十。
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再有遗憾。他可以高兴地,挺起胸膛地回到井原所在的那个家中。
“承蒙您……照顾了。”
低下头去的瞬间,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滴落在来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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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 無題
换了新的界面呢,好可爱。
谢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