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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与生俱来特殊体质的凤光阳和拥有相同境遇的梁井轰结下了契约。如果没有这样的契约对象的话自己就会死,拥有这种体质的他们相互扶持,过着避人耳目的生活。但是某一天,他们的存在被人类所知晓,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抓。如果和契约对象分开的话说不定就会死掉——。为了保护对方,彼此之间的那比爱更坚不可摧的羁绊促使着梁井也和同伴一起奔赴战斗的最前线……等待着他的危机,光阳的决意,被悲剧命运捉弄的恋人们信赖与爱的长篇系列终于迎来完结!!
与生俱来特殊体质的凤光阳和拥有相同境遇的梁井轰结下了契约。如果没有这样的契约对象的话自己就会死,拥有这种体质的他们相互扶持,过着避人耳目的生活。但是某一天,他们的存在被人类所知晓,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抓。如果和契约对象分开的话说不定就会死掉——。为了保护对方,彼此之间的那比爱更坚不可摧的羁绊促使着梁井也和同伴一起奔赴战斗的最前线……等待着他的危机,光阳的决意,被悲剧命运捉弄的恋人们信赖与爱的长篇系列终于迎来完结!!
1【银】
狭窄的小巷里人声喧哗,到处都是喝醉了酒的客人。
夜店前聚集了一群高声嚷嚷的中年西装男子。在男人们下流的笑声中,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一边娇声招呼着“下次再来哦”,一边将喝得面红耳赤,酒气熏天的男人们送出店外。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点缀着夜晚的街道,正值晚上十点的街上仍然十分热闹。前面不远处,某大学的社团正在居酒屋前召集参加二次会的成员。
低头走在路上的银也喝醉了。在简陋的酒馆里从白天喝到晚上,直到身无分文地被赶出店外。虽然不管喝多少脑袋都还是那么清醒,但是脚步已经凌乱到无法直线行走的地步了。
一不小心撞上了人群,他摇晃了一下。
“干嘛啊,走路小心点。”
貌似大学生的年轻人皱起眉头抱怨道。银顿时怒由心生,盯住对方的眼睛。无意识中一把抓住年轻人的手臂,想要往上掰。
“干、干嘛啊……!”
捏在手中的骨骼的触感让他觉得很熟悉。恍惚中他在想,要折断这种东西简直轻而易举。只要手上稍微用力,就会一瞬间把这条手臂撕碎。
“呜……”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年轻人那支离破碎的样子,银就突然间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银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摇摇晃晃地冲到路边,年轻人松了口气皱起眉头。
“好脏哦,原来是醉汉啊。都吐了呢。”
年轻人看了一眼在路边一个劲地呕吐的银,和朋友们一起有说有笑地离开。
一直吐到没东西可吐为止,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的银踩着脚底的污物,逃进巷子里去。
店铺与店铺之间的小巷里堆放着塑胶水桶以及各种废弃材料。银摇摇晃晃地走着,在紧急通道的楼梯旁边摔了一跤。躺在脏兮兮的地面上,银抬头仰望。与五光十色的广告牌和店里喧闹的人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夜幕之上那一轮皎皎的孤月。
他凝视着自己刚才抓住年轻人的那只手掌,面部扭曲起来。
最近的自己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多少个这样自甘堕落的日子里,他不是在喝酒,就是睡在路边。无法正视现实的自己,只能一直迷失下去。
——杀了你父母的凶手,不是我们。是你自己,银。
只要稍微一松懈下来,脑海里就会回响起这句恶毒的咒语。明明长着一副女人一样漂亮的脸蛋,那个男人却有着蛇蝎般恶毒的性格。银坚信组织是自己的仇敌,而身为组织干部的莲却彻底地撕碎了银的心。银一直以为杀害了自己父母的是组织的人。没想到凶手竟然是自己,这怎么可能。他不肯相信,不愿承认,只要一想到这件事脑袋就好像快要裂开一样。那种话绝对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杀害父母。一想到这里,莲的那句话就会深深地刺入银的内心,告诉他那就是真相。
第一次兽化时的记忆仿佛碎片一般。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压倒性的力量,他难以控制住自己不去破坏周围的东西。也许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变成了人类以外的另一种存在的银,已经失去了辨别人和事物的能力。
多年以来,银一直等待着机会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他下定决心坚决不沦落为与敌人相同的存在,坚持以人类的姿态战斗。
结果呢。兽化过一次之后,被本能所支配的他开始醉心于强大的力量,甚至向组织发起穷追猛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须王这个强敌一决高下。自从兽化之后,自己确实发生了某种改变。比起人,现在的自己也许更接近兽。这就是惩罚吗。得知了真相的自己如今已坠入绝望的深渊。
如果杀害了父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应该死。一想到这里,银好几次试过自绝性命。但是都没有成功。身为兽的生存本能太强,怎么都没办法死去。像自己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为什么却还在这里看着月亮,呼吸着空气呢。
兽人的存在被公之于众,一时舆论哗然。几天前被他扔掉的手机上的最后一条短信是未来向他报告目前的局面如何如何糟糕。
听说人类开始围剿兽人了。
机场,码头,广场大厅,繁华街上开始播放只有兽人能听得到的特殊声波。这种声波对于兽人来说十分危险,会引发兽人身体的异变。
看了未来发来的短信之后,银开始在繁华街徘徊。如果这种声波真的这么厉害的话,索性就让这声波把自己杀死好了。但也许是银所到之处都还没有安装播放声波的设备的缘故,至今为止银仍毫发无伤地游荡在街头。
(啊……)
凝视着自己掌心的银忽然看到指甲悄无声息地脱落下来,心里不禁一惊。
只是轻轻碰一下,指甲就好像污垢一样轻易地脱落下来。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感觉。
(是啊……兽化之后我还没喝过血……)
兽化之后的兽人如果不摄取被称作“饵”的人类的血肉的话,就无法维持人形。身体会慢慢枯朽,最后会变成难以在普通人前现身的姿态。在觉得不寒而栗的同时,银也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如果身心都彻底沦落成为兽的话,是不是就能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呢。
“哼……哈哈……”
银突然间哈哈笑了起来。这种下场也许和自己最相配。之所以觉得痛苦是因为他还是人。如果变成了兽的话,就可以从所有痛苦中逃脱出来。
或者干脆兽化,凶残地杀光所有围剿兽人的人类。他们一定会对银开枪。一定会把银扫射成蜂窝一样。
一想到这里银就异常愉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银笑个不停的时候,一个脚步声突然把他惊醒。
熟悉的脚步声。银一瞬间从醉意中清醒过来,支起上半身抬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黑影。
“佐仓……”
三月都已经快要结束了,青年还穿着厚厚的外套,捂得严严实实地向他走近。那张脸上蕴含着深深的怒气,眼睛笔直地盯着银。银一言不发地看着向他走近的佐仓,突然间衣领被一把抓过去,脸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终于找到了!混蛋,你在搞什么名堂!!”
被对方怒吼了一句,银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男人这一拳是认真的吗?脸并不怎么痛。
“要打就用力点……”
银鄙夷地吐出这句话,佐仓的表情猛烈地扭曲了。嘴里有些恶心,银啐了一口在地上。有血。看来对方已经用力地把自己的嘴打出了血,只不过银喝高了感觉也跟着麻痹了。
“明明对我说过要振作,可是银,你自己呢!”
佐仓抓住毫不抵抗的银的胸口摇晃起来,大声吼叫。该不会几个星期前分别以来,这个男人一直在找自己吧?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不能让你这样。跟我走,银。”
佐仓强行把银拉起来,表情严峻地拖着他走出小巷子。
“走?走去哪里……”
“现在这种地方很危险。要躲到人少的地方去。”
“笨蛋……你别开玩笑了。”
银想要甩开佐仓的手,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不由分说地拉着走。他是想带自己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躲避兽人围剿吗?这男人真废柴。虽然自己也差不多,但这男人还要废柴。
“躲起来又能怎样——与其躲起来,不如用这条命做些更有用的事吧。”
银自己站了起来,目光一亮地看着佐仓。
2【光阳】
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梁井轰的脸,凤光阳悲伤地伏下眼睛。
梁井的睡颜看起来很痛苦,刚才他一直在不停翻身,似乎始终难以入眠。直到守在床边的光阳握住他的手,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睡了过去。左耳听不见声音的梁井比光阳想象中的还要煎熬。他时常会从睡梦中惊醒,端正深邃的脸蛋时常发出痛苦的呻吟。光阳最喜欢的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如今也已紧紧地闭了起来。
昨天,在出发去英国的机场中,梁井听到了某种异样的声音,左耳产生了异变。自从那天之后,梁井的状态就很不稳定。
只有在光阳抚摸着梁井的头的时候,那紧皱的眉头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伸手关掉床头灯的开关,光阳钻到梁井身边,闭上眼睛。
从一生下来开始,光阳就过着与众不同的人生。
刚生下来的时候被算出只能活到二十岁的光阳,拥有不管受怎样的伤都能痊愈的特殊体质。十几岁的时候,光阳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何而生。光阳听从母亲的教训,从小躲避世人的目光长大。家人告诉他到了二十岁他就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怀抱着希望长大的光阳直到和梁井相遇为止,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一到二十岁就会死。
梁井是英国人,是个拥有油田的富豪。他为了寻找某种特殊人类而来到日本。虽然他是个身材高大容貌端正的男人,但是因为性格傲慢的缘故,初次见面时留给光阳的第一印象很差。
若论体质之特殊,梁井也绝不输于光阳。他是被称为“兽人”的半兽,平时以人类的姿态示人,但是可以变身成野兽。变身成野兽似乎有着很大的风险,据说如果长时间维持野兽的姿态的话就无法恢复人形。最后肉体会慢慢腐朽,变得无法在普通人面前现身。对于兽人来说,被称作“饵”的特殊人类的血肉是必须的。
即使受伤也会立刻痊愈——也就是光阳这样的人。
身为饵的人类如果没有契约对象的话,就会散发出只有兽人才能闻得到的气味,光阳当初就是这样被梁井找到,还差点被对方杀死。没想到峰回路转,光阳不但和梁井结下契约,还发展成恋爱关系,之后还遭遇了各种各样的危险。
其间他们被称作组织的兽人集团盯上,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劫难。在与组织战斗中,他们和一个叫做银的男人相识。而被卷入与组织对抗中的正好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在银的策划下,组织的一个已经活了很久的叫做昌史的少年背叛了组织加入了他们,和银一起企图摧毁组织。但是没想到反而中了圈套,银也差点被抓。
光阳不希望任何人死去,为了平息这场骚乱而四处奔走。后来他好不容易见到组织首领须王,得到只要他们逃出国外就既往不咎的让步。
然而紧接着,兽人的存在就被暴露于世间了。
感到不安的光阳他们决定暂时到英国躲一阵子。最大的原因是亚历克斯身体不好,梁井因此感到很不安。亚历克斯是梁井的管家,十分受梁井的信赖,对梁井来说就好像家人一样重要。亚历克斯提出退休的要求,希望让其他人来接替自己的职位。对光阳来说,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来代替亚历克斯,所以现在只好先回英国,减轻亚历克斯的工作负担。亚历克斯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但是比起异国他乡,一定还是留在自己的故乡更让他安心吧。
然而就在他们为了出发去英国而来到机场的时候,最糟糕的事态发生了。机场里似乎播放出一种只有梁井能听到的危险声波,令梁井失去意识,左耳出了问题。急忙回到洋馆之后,为了治疗梁井的伤势,光阳正要把自己的血分给梁井,关键时刻亚历克斯阻止了他。
“光阳少爷,先别急着治疗。”
光阳和亚历克斯还有来机场接他们的亨三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今后的对策的时候,亚历克斯这样说道。梁井躺在长沙发上,说自己左耳听不到的梁井一回到洋馆便浑身无力地躺了下来。不仅是左耳,他的全身都产生了异常反应。
“为什么!?不快点治疗的话!”
光阳是想尽快帮助梁井摆脱痛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亚历克斯却叫他等等。只要梁井喝了光阳的血,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基本上都能好。亚历克斯表情严峻地沉思了一会儿,凝视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光阳和亨。
“如果——那个声音今后还会再出现的话,现在治好也无济于事。如果一边耳朵听不到声音的话,也许多少还可以撑得过去。就算购买直升飞机自己开,也必须用到机场。虽然从美军基地出发也是一种方法,但是很难说美军基地就一定安全。”
听了亚历克斯的这一席话,光阳一下子无言以对。的确就算现在治好了耳朵,如果在机场再次听到一样的声音的话梁井还是有可能失去意识。但是只有一边耳朵能听到的话,也许还能够撑得过去——亚历克斯是考虑到这里才说出那样的话。
“那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开车到机场来接他们的三城亨是光阳的青梅竹马,他露出总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下个月就要二十二岁的亨有着肌肉结实的胳膊和大腿,说他是格斗家也不足为奇。虽说现在已是三月下旬,但是天气还有些冷,而他已经开始穿半袖的T恤了。总是以爽朗笑脸示人的亨,如今的表情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围剿兽人……”
直到刚才还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的梁井,忽然用痛苦的声音低声喃喃。大家都是一惊,一齐看着他。
“因为看到电视上没怎么在播所以大意了……一定是有人为了把兽人揪出来而暗地里行动起来了吧。”
看到梁井无力地坐起上半身,光阳连忙冲过去,担心地注视着他。梁井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亚历克斯。
“看来是这样没错。有必要立刻展开调查。如果码头安全的话也可以坐船离开。我记得大阪和神户附近是有出发去上海的船的。但是……”
从亚历克斯的表情来看,光阳知道不能抱太乐观的态度。的确,既然机场都有这么大规模的警卫,码头也不可能没有。
“明天去侦察敌情吧。”
“但是梁井先生……你不要紧吗?”
梁井似乎左耳还在痛,表情一直很痛苦。这种状态下怎么去侦察敌情啊。大概是察觉到光阳的担心,梁井微微笑了。
“我没事。而且……时间不多了,不是吗?”
梁井向亚历克斯扬了扬下巴,亚历克斯似乎已了解梁井心中想法,深深地点了点头。
“我也去。”
亨探出身子说道。
“如果可以坐船出国的话,那就该当机立断地离开日本。”
听了亨的意见,亚历克斯还是一脸严峻的表情。光阳觉得亚历克斯所担心的一定和他想的一样。即便离开日本——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吗?
“总之现在已经天黑了,为了替明天做准备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最后在亚历克斯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各自回房。光阳和梁井来到卧室,只打开墙角的照明灯的开关。这间卧室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迎接光阳他们的回来。因为考虑到要离开一阵子,所以床和家具都用白布罩了起来。光阳把白布取下来,折好收到衣柜上面。
换好睡衣躺倒在床上的梁井似乎耳朵还在痛,一直用手捂着左耳。这么说来初次见面的时候,梁井是没有左耳的。搞不好左耳是梁井的弱点也说不定。
贴在梁井身边的光阳突然间一阵伤感,湿润了眼眶。今后究竟会怎样,不安的情绪如同洪水一样汹涌而来。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紧闭着眼睛的梁井睁开眼,轻声问道。光阳连忙收起忧心忡忡的表情,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脸。想尽快治好梁井的伤却无能为力,眼下只能兀自懊恼。梁井很能忍,不会把痛苦说出口。但是从他的表情上,光阳能够感觉得到他有多难受。
“我没事,别露出这种表情。连你都要为我担心的话,我也太没出息了吧。”
听到梁井故意用损人的语气说话,光阳也配合着他的口气强硬起来。
“说什么呢。和梁井先生担心我的时候比起来,明明就是我担心梁井先生的时候更多。”
“怎么可能。”
“就是有!梁井先生总是遇到危险,也总是受伤……”
一边回忆着和梁井相遇之后发生的种种往事,光阳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却被对方的手十指相扣地握住拉进被窝里。
“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所以我比你要多。”
像孩子一样不服输的梁井让光阳忍俊不禁,笑着往梁井身边又靠近了一些。就算未来充满不安,也不能郁郁寡欢地度过每一天。梁井也不想看到光阳一天到晚苦着一张脸。
“比起这个,想做的时候不能做才更痛苦。”
看到梁井故意大大地叹了口气,光阳笑着用脑袋蹭了蹭梁井的肩头。不意间视线交错,梁井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光阳的头发。
“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伴随着甜蜜的低语,梁井的唇凑了过来。光阳迫不及待地抬起脸来,和梁井吻在一起。唇与唇的轻触令人心驰神醉,光阳轻轻吐气,在一连串轻盈的吮吸声中,他主动张开双唇地迎接对方。
“嗯……”
梁井的舌头痒痒地逗弄着光阳的舌。随着亲吻的深入,唇与唇之间开始溢出濡湿的响声。两人都陶醉其中,吻得难分难解。梁井用舌头时而舔舐着光阳的上唇,时而钻进口腔里来回游走。
“嗯、嗯……哈啊……”
当这漫长的一吻终于结束,唇与唇分开之时,光阳已是心驰魂荡,全身发热。
“再吻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快睡吧。”
梁井的吐息中也夹带了一丝兴奋的色彩。光阳握着梁井的手,紧贴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明天一定有的忙了。怀抱着这样的不安,光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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